之贾芳,其人掌管了京营的将校,一旦卫王从神京回来,不甘心朝廷处置,极容易铤而走险。”
甄晴拧了拧秀丽如黛的双眉,一颗晶莹剔透的芳心当中,已有了几许警惕,暗道,果然是冲着她和杰儿娘俩儿的皇位来的。
甄晴道:“宫禁守卫现在是贾族小将掌管,一旦逼迫过甚,极容易酿成祸乱。”
李瓒点了点头,道:“娘娘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甄晴道:“先看看情况。”
宫禁守卫兵将,她先前也有想想换,但苦无机会。
……
……
宁国府,书房之中——
陈潇从厢房下的软榻上起得身来,清眸眸光闪烁,凝眸看向那不远处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府将校,容色微顿,问道:“京营已经行动了?”
曲朗面容沉静,拱手说道:“郡主,京营已经打到了安顺门下。”
陈潇翠丽修眉挑了挑,清冷莹莹眸光闪烁了下,带着一抹讥诮之色,问道:“京营,已经开始攻打宫城了吗?”
曲朗道:“现在还没有。”
陈潇面上若有所思,开口道:“走,调拨锦衣府卫,准备进宫。”
这个时候就是看李瓒等人的动静,其他的先不论。
可以说,整个神京城的兵马都在为李瓒和许庐等人配合,任由两人表演。
而武英殿当中,的确再次出了新的变化。
在甄晴应允李瓒所请,借内阁拟旨之时,安顺门宫城外的京营兵马仍然不退分毫。
甄晴翠丽如黛的目光之下,清冷莹莹的目光逼视着李瓒,轻声道:“李阁老,哀家旨意也拟了,宫门之外的京营兵马,为何还不退?”
李瓒道:“娘娘,外面的将校担心卫王返京之后,再行秋后算账,同时联络宫禁卫将,威胁娘娘和幼帝安危。”
甄晴白腻无瑕的雪肤玉容上,不由现出一抹忧虑之色,道:“宫禁守将调换,关乎哀家和陛下的安危,岂能轻易更换?”
说着,甄晴翠丽、狭长的凤眉之下,忽而眸光狐疑地看向李瓒,诧异了下,问道:“李阁老是如何知道外面的叛军怎么想的?”
李瓒闻听此言,面色一变,一时无言以对。
甄晴狭长、清冽的美眸,上下打量着李瓒,朗声道:“李阁老难道与外面的叛军有所联络?乃至本来就是一伙儿的?”
“是了,这次主导叛乱的山海侯曹变蛟,先前就是李阁老执意引荐。”甄晴容色微顿,冷声道:“李阁老,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李瓒整容敛色,义正言辞道:“太后娘娘,微臣心忧社稷,一切是为了汉室天下,卫王大权独揽,野心勃勃,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微臣为大汉国祚绵延,唯望趁着这次卫王出京公干,削其亲王之爵。”
甄晴修眉蹙了蹙,道:“卫王虽然大权独揽了一些,但一向恭谨侍上,于国事尽心竭力,李阁老何必不依不饶?”
“纵有一二异样心思,李阁老和朝堂之上诸臣工在,哀家都不怕,李阁老怕什么?”甄晴故作不知,为贾珩分辨说道。
在她心底也是这样,内阁诸文臣就不能和卫王互相制衡?等她家杰儿登基之后,也就好了。
李瓒道:“娘娘,卫王如今手握重兵,需要下其兵权。”
这会儿,许庐终于按捺不住,义正言辞道:“娘娘,京营将校认为庆父未死,鲁难未矣,卫王不仅要被削爵,还应当被圈禁至宅邸。”
甄晴闻听此言,凝眸看向一旁的许庐,诧异问道:“许卿之意是,哀家做的还不够?”
只怕那混蛋被拿下之后,这些文臣就要转而对付她了。
许庐峻刻眉锋之下,眸光灼灼而视,沉声说道:“娘娘,卫王其人智略无双,如果不将其限制起来,只怕来日还对社稷有威胁。”
甄晴冷声说道:“许总宪,卫王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软柿子,如此苦苦相逼,反而容易逼反了卫王。”
许庐拱了拱手,面色微顿,目光咄咄,朗声道:“微臣并无此意。”
而就在这时,一个青年内监从外间快步跑来,面容上满是张惶之色,急声道:“娘娘,宫门之外的叛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甄晴晶莹无瑕的玉容,恍覆霜霭之色,喝问了一句,道:“已经开始攻城了,李阁老,难道真的要弄的刀兵四起?”
此刻,李瓒那张瘦削、刚毅的面容上,神情阴晴不定,默然片刻,道:“娘娘,城外乱军定是有着其他主张。”
甄晴那张白腻无瑕的玉容清冷如霜,沉声说道:“来人,与哀家一同登上城头,哀家要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
说话之间,招呼着身边儿的丫鬟和内监,向着外间而去,这一刻,甄晴为了自家儿子的皇位,无疑不避矢石。
所谓,女子柔弱,为母则刚。
李瓒和许庐对视一眼,目光咄咄而闪,再也不多说其他,然后迅速跟上甄晴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