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宴听了这话,起身走到桌子旁仔细端详插在瓶子里的花束,确实是费了心思的。
这里的每一朵花都花瓣齐全而完整,没有一丝破损。甚至这束花里没有一朵是打蔫儿的,每一朵都开得精神极了。
“这花扎的不错,是谁扎的?”虽然都是一些小野花,但这束花各色花朵穿插其中杂而不乱,扎花束的这个人审美很好。
“都是孩子们动的手,我只提了一点意见。”
“孩子们能在不损害野花的基础上将花束扎起来确实不容易,但玛丽小姐的功劳也不能忽视,能将这些小野花摆成这个样子,玛丽小姐也很不错。”
插花和审美这类课程是现在女孩子的必学科目,或者应该叫做新娘课程,“不知道玛丽小姐还学过什么。”
就尬聊呗,乔宴摆出曾经见过的长辈的样子,一副询问自家儿子女朋友的作态。
“学过画画和钢琴,法语也会一些。”
乔宴看向摆在客厅一角的钢琴,向玛丽示意道:“不知道今天能否欣赏玛丽小姐的歌声。”
表演才艺吧,少女!
真的,比起接待这俩人,乔宴更想和已婚太太们聊天,至少太太们口里的八卦有意思啊。
玛丽起身向乔宴屈了屈膝,便坐到了琴凳上,略想了一下便将手放到钢琴上按了起来。
乔宴没听出弹的是什么曲子,原主应该知道,但她懒得去翻原著的记忆,反正重点也不是这位玛丽小姐弹的是什么,她只需要在玛丽弹完之后夸赞几句就可以了,主要目的是为了消磨时间。
这活儿她熟,每个在她面前进行过才艺表演的小姑娘都得到了她的夸奖。她现在已经能够熟练地从假、大、空三个方向发出听起来让人云遮雾绕不明觉厉的各种虚无缥缈的表扬了呢。
在玛丽小姐弹了两首曲子后,乔宴例行公事般地对她进行了商业夸赞,得到乔宴从假大空三个方向出发的夸奖后,玛丽心满意足地坐到了格雷牧师身边。
以后她就可以对外声明她得到了凯瑟琳·德布尔夫人的夸赞了。
玛丽小姐的才艺表演结束后,就轮到牧师先生上场了。
牧师先生的才艺是讲道,也就是把《圣经》里的故事讲出各种深意,好让乔宴更深切地体会到主的英明伟大神圣慈悲的光辉。
而乔宴则需要在过程中根据牧师先生的讲述提供恰到好处的反应,或震惊、或气愤、或感动、或悲伤,总之让牧师先生更有讲述的动力。
乔宴没有宗教信仰,或者说她的宗教信仰是会根据她的需求而变动的。她从来没有深入地了解过任何一个宗教的核心思想,现在听听牧师先生的讲道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等牧师先生的讲道告一段落,时间通常也就到了他告辞的时间了。
牧师的工作说清闲也清闲,到说忙碌也可以很忙碌,尤其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很有进取心的,想要作出一番成绩的牧师,那就更是有做不完的工作。
比如,给乔宴讲道。
格雷牧师结束了今天的讲道,想了一下没有遗漏什么事情后,看向了未婚妻玛丽小姐,以目光询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在得到未婚妻的摇头后,格雷牧师很快就提出了告辞。
今天的目的——向本地最大的地头蛇凯瑟琳夫人介绍自己的未婚妻,并得到她的祝福,免得给将来的工作增添麻烦——已经达成,他就不多打扰了,而且教堂里还有不少工作没有完成。
玛丽也得尽快把他的工作内容了解清楚,好能帮他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