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干嘛?”
都说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更何况周铭送来的这个馅饼真的过于大了,如果真按照他说的,那就是白送了杜德伦一个新前程。
谁能信?
谁敢信?
周铭的声音明明只是停顿了两秒,但杜德伦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机缘巧合吧,我对你舅舅,也就是上议院议长凯撒先生在去年竞选的一些动作有所了解。我个人认为,让你回去的难度不会高于凯撒先生压下这件事的决心。”
他怎么会……?!
心跳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杜德伦有好几秒都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抠出了血印子。
只有杜德伦自己知道他有多震惊。
他深呼吸两次,面对着门口,后退到主控台前,手指无意识地在台子上的按钮间摸索。
“……你——”
杜德伦刚想说你打吧,我已经找到关闭安保警报的按钮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才想起来忘了问周铭为什么要打秦衍的房门。
但已经没有机会了,通讯器那边一声巨响,杜德伦只觉得自己跟被电了一样在指示灯闪烁的一瞬间拍下按钮。
耳边寂静,杜德伦无意识扶着主控台。
楼上,得益于高级军官宿舍区的好隔音和没人,周铭踩着碎掉的玻璃和高温熔化飞溅到地上的金属颗粒,把枪扔回房间里。
“劳烦,再帮忙准备一架飞行器。”周铭垂眼拍掉衣服上的痕迹,“我得去找秦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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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印着头狮鹫的飞行器悬停在医院外,下方,易格已经收到秦衍的通知,脸色不善地带人等在了前面,就等着秦衍把院长一行人带出来,押回去审讯。
本来还热热闹闹吵着要维权的那群人,此时你挤着我我挤着你聚集在远处,鸦雀无声。
倒是易格身后,一个下属观察远处许久,试探地上前凑在他耳边问道,“上校,您看那几架司法部的车,是不是向咱们这来的?”
司法部?
易格觅声回头,果然看见几辆悬浮车朝径直朝这边驶来。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不会单纯得以为司法部来人只是凑巧。当即易格便与下属一个对视,下属拧眉,低头给秦衍通报。
这医院里一半以上的病人是中心区官方人员,消息泄露不奇怪。但司法部得到消息以后还要横插一腿就很奇怪了。
一个公立医院的院长不知道秦衍拿着最高权限在调查一皇子被刺杀的事件,难道缓冲带区的执政官、大法官也不知道吗?
首都星当时发过来的十几份文件又不是白发的。
司法部的车停在离军部飞行器十来米远的路对面。
正巧,秦衍也带人从医院正门走了出来。
楼上楼下里里外外,上百双眼睛若有若无地盯着这一场不知道为什么拉开的对峙。
院长狼狈但希冀地望着司法部车上下来的人,一时也不愿意走了。
“往前走。”下属低喝一声。
院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打量确实朝这边走来的司法部,又撇着眼睛用余光瞄秦衍冷冰冰的侧脸。
——虽然他之前不知道自己做的事牵涉那么大,但反正自己是听命行事,要是自己被审,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也得完。
他们都得保着他,不能让秦衍把自己带走。
院长这样想着,心放下来了不少。
易格扯了下唇角,脚下一转眼底已经升起了戾气。
毫无疑问,司法部这个时候无论是因为什么而来都是打军部的脸。
气氛隐隐浮动着硝烟,安静但并不平静。
而就在这仿佛被拉长的定格中。
就在司法部一行人踏上医院前广场台阶时,一架明显严重超速的军部飞行器带着几乎于机身等长的蓝色火焰,在众人的目光中旋冲而下,直接横亘在司法部与军部中间。
他没带用于伪装的设备,只是用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露出俊秀的眉眼。
……
秦衍原本宛如冰封的俊脸咔一声出现了裂隙。
——这个时候,能用这种方式过来的,除了被他关在军部的周铭还能有谁?
舱门缓缓打开,杜德伦弱小可怜且无辜地下来,他身后,周铭一扶舱边扶手,穿着高帮作战靴的腿伸直踏在地面上。眼皮一抬,直直对上秦衍。
……
周铭大概很久以前就习惯了被无数人盯着看的感觉,旁若无人地一扫警惕的司法部众人,抬步走向秦衍。
“你怎么、你是怎么出来的?”秦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问道。
周铭的唇线抿了一下,秦衍确定那是一个没有完成的微笑,带着上将阁下浅浅的自矜。
“那房间我住过五年,出于安全考虑,加装了一个武器库。”
上将阁下在自己常用的房间里备几把枪,这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
……
秦衍想问那你是怎么让杜德伦心甘情愿带你来的。
话没出口他就想到了大概的答案。
周铭身居高位的时间真的比他长了太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