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道,推开这栋楼最顶层的唯一一扇门。
讲真的,虽然顶楼有这么多的办公室,但她根本不需要别人带路,因为只有面前这个办公室是安装了门的。
房间门里的人听到声响,抬起头。
联邦的执政官比陈沨想象中的年轻,身形剽悍利落却生了一双恍若多情的桃花眼,一看见陈沨就笑了起来。
“怎么称呼您?是陈女士还是上校?”
陈沨反手关上门,“在军部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您今天依旧是在替那位阁下办事。”
在他手边,放着一张展开来的纸质信件,字迹只有寥寥几行,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右下角,却印着一枚植入了微型芯片的鲜红印章。
代表军部的三头狮鹫低着头,位于中间门的那个头衔着一枚眼睛
() 。这是周铭的私章。()
沈恕站起来,与走到他对面的陈沨握手,我不太懂你们帝国的规矩,但据我所知,周铭上将是军部的实际掌权人。既然您还是他的下属,那称您一声上校应该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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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沨也没跟他掰扯那些有的没的,沉默一瞬以后,索性点头应下。
“我长话短说。”陈沨十指交叉,对着对面摆出洗耳恭听架势的沈恕,“联邦对于独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
沈恕的笑意有一丝怪异。
他朝后一靠,拉开抽屉抽了根烟出来,“不介意吧。”
陈沨拿出烟盒,从善如流地也敲了根烟,
“问句题外话。”沈恕垂眼,那笑意在烟雾后显得不那么分明,“你家上将和军部前任老大儿子的关系怎么样?”
在帝国,很少能听见人用“军部前任老大儿子”这样的头衔称呼秦衍。
陈沨眼神变了变,“你问这个干嘛。”
沈恕弹烟灰,“因为在你家上将的信送过来的两个小时之后,那位秦少将给我发了一张面值一个亿的支票,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啊?”陈沨感觉自己脑子被堵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这茬。
沈恕戏谑地叹了口气,“我就好奇,帝国那群高官到底是贪了军部多少拨款,才能让前任老大的儿子和这任老大一起谋划给他们找麻烦。”
·
首都星,皇室特区。
秦衍从飞行器上下来,整了整军装外套,广薇紧跟其后。
这不是常规参观交流,所以路上连个过来迎接的人都没有。广薇光明正大地朝秦衍脸上看。
等她看到第三眼的时候,秦衍终于大发慈悲地低了个头,“干嘛。”
广薇严谨而小心地,“您后颈……”
她有点尴尬地指了指,“有伤。”
秦衍懒懒收回目光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广薇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眼底浮出一丝笑意,然后才拉了拉领口。
广薇强忍好奇,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您那,是怎么伤的?”
秦衍高傲地给了她一个眼神,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难道看不出来那是咬痕?
广薇浅浅崩溃一下。
“我知道,但是您和上将……”
她纠结得都快把自己舌头拧出结了。
虽然alpha的腺体也在后颈,但因为比较小从来都是藏在后颈下方的。那地方根本咬不到,或者说咬了也没什么用。广薇实在是想想不到,周铭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在秦衍脖子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Alpha的本能而已。”秦衍哼笑,“周铭想标记我。”
……
广薇:不信谣不传谣。
秦衍好心给自家毫无经验的下属做详细解释,“作为alpha,在发觉另一alpha的信息素浓度过高的时候,产生本能的领地意识。周铭清醒的时候当然能克制的住,但有时候我抱他抱得迷迷糊糊,脖子又正好在他嘴下,就会挨一下。”
广薇缓缓地,缓缓地,扭开了头。
秦衍像是尤觉得不够,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别看周铭,平时不温不火一派菩萨坐莲花的样子,其实私底下啊……”
“好好好,可以了!停——”广薇退后两步。
“坏习惯一大堆,爱咬人爱踢人,下床不穿鞋,喝水喝冰的,说他还给你摆脸色,回头晚上就开始不理人。”秦衍眼都不眨,将早就憋在心里多日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广薇无言地瞪着秦衍,终于,在上级恍若无辜的目光中,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广薇抹了把脸,“我真的不会跟您抢上将的。”
“我知道。”秦衍灿烂地拍了把她的后脑,“我就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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