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琴酒和伏特加被抓后,安室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没有这两个人盯着,基安蒂他们又在国外执行其他任务,今天给刺杀行动放水的难度就降低了许多……
剩下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只有水无怜奈了。
不过她必须时刻在直播镜头下采访三隅孝浩,没有办法当众掏枪给目标来上一发,威胁相比起来不是很大。
问题就是,琴酒和伏特加,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他们的谨慎,还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
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
……
这一边,被押进警视厅问话的琴酒和伏特加,不出意外地被人搜出了身上带着的手枪。
日本是个对枪支管理比较严格的国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米花町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有枪的人,甚至时不时还有莫名其妙的爆炸案,也没有人对此感到奇怪。
于是警视厅的警察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淡定地把枪没收,开始盘问:“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琴酒:“我告诉你们——”
警察:“谁指使你们的?”
伏特加:“不想死就赶快把我们放了!”
警察:“你们的动机是什么?”
琴酒:“……听我说话。”
警察:“你们想颠覆什么,破坏什么?”
伏特加:“‘颠覆’是什么意思?”
他一下子陷入了苦思,被人摘下墨镜后暴露在空气中的粗黑眉毛紧紧皱起,配上黝黑的皮肤,像个乡土精神小伙:“是说颠……颠茄吗?还是……”
话音未落,他被旁边人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大哥,怎么了!”
琴酒:“……”
如果不是他的枪被收走了,他现在就想掏出来给这个废物一枪崩了。
虽然被抓进警视厅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组织成员在外行走时都会随身带各种□□,加上警视厅内部也有组织的卧底暗中周旋,最后琴酒和伏特加两人还是被放走了——当然,手枪没有被拿回来。
他们本该被放走得更加顺利,只是安室透以公安的名义,用注重安保为理由下命令,让警视厅成员严肃对待每一个可疑分子,所以琴酒和伏特加硬是被多关了一个多小时。
等到两人离开警视厅时,琴酒周身的气场已经冷到能当冰箱使用。
“还有二十分钟演讲结束。”
琴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习惯性想把帽檐往下压,左手却摸了个空——他的帽子被便衣拿走,到现在都没有还回来。
琴酒:“……”
他的脸色更加黑沉。
“喔,那我们的任务还要继续吗,大哥?”
伏特加完全没有注意到琴酒的脸色,因为他不太会察言观色,在他看来自家大哥一直都是这个表情,仿佛半永久冷脸面具一样,“波本和基尔都说没找到机会下手,目标周围布置的安保太强了。”
“啧,那两个废物。”琴酒冷冷地骂了一句。
放在平时,琴酒会骂的远不止这一句。
但是今天,连他自己都被警视厅抓住了,再骂没有被抓、只是任务没完成的组织成员就显得底气不是很足,于是他吞下了后面的话,只是僵硬地说:“不指望他们,我们回去,找机会干掉那个人。”
然后还要干掉让他出丑的白兰地……
不能干掉。那就跟BOSS狠狠地告状(?),让BOSS明白这个人不堪大用。
“好的大哥!”伏特加当即应道。
两人之前出行都是坐琴酒的保时捷356A,由伏特加开车。
但这一次,两人在米花市政大楼附近的餐厅里就被警视厅的人带走了,那辆保时捷356A还停在那里的路边,他们只能坐电车回去。
等到再次到达米花市政大楼附近,离三隅孝浩的演讲结束只剩下五分钟了。
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问:“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枪都被那些条子没收了,该用什么去干掉他……”
琴酒连话都懒得回,他在路上就已经要求波本听他指示,随时准备给三隅孝浩致命一击。
他眯着眼死死盯着米花市政大楼的门口,就在那里出现人影的一瞬间——
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绿光击中了琴酒。
顿时,琴酒握着手机的右手一松——
“咚”的一声,手机掉到了地上,接着马上被拥挤的人群踩踏上去,发出清脆的碎裂音。
“咦,大哥?你的手机掉了,大哥……”
伏特加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到琴酒的耳中变成了模模糊糊的样子。
他的视线紧紧地集中在人群外,在那里,三隅孝浩和水无怜奈在镜头下挂着职业的微笑交谈着。
“之前在大楼中的演讲让民众听到了您的声音,那么今天最后一个环节,就是让您也听一听民众的声音。”
水无怜奈照着台本上的话说道:“请您指定一位热心群众,来回答他的问题吧!”
这种环节通常都会有固定的托,叫到他们之后只要心照不宣地说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轻轻放过就好了,这次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