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好好看看那柄映雪残剑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哪有功夫和这老头磨磨叽叽。
“那就拔剑吧,老夫不想以大欺小,先让你三招。”见陆清漓太过年轻,姜伯本来不想和她交手,还琢磨着是不是好好劝劝让她主动放弃的,见陆清漓这么目中无人,好像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紫府巅峰放在眼里,心头更是气恼,于是也就懒得多说了。
“你确定要让我三招?算了,你还是全力出手吧,我也不想有人说我以小欺大。”陆清漓奇怪的看了姜伯一眼,然后摇摇头,认真的说道。
“啥,她在说啥?”听到陆清漓的话,一众钟家子弟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以小欺大,亏她说得出口,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回过神来,有人再次轻蔑的讥讽出声。
“还以大欺小,她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哈哈哈哈。”钟定方更是哈哈大笑。
“陆清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姜伯也没想到陆清漓这么大口气,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不再多说,他左手打着法诀,右手拔剑朝着陆清漓长斩而去。
剑芒划过,天空再次裂开,依旧还是那招地品术法:万荒天裂。
凌飞白刚刚和姜伯交过手,对这招术法的威力再清楚不过,见状神情一凛,再次拿出了河洛星图。
虽然他对天道峰没有什么留恋,与陆清漓也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自己的师妹,而且这次出手也是为了帮自己出头,他怎么能看到陆清漓就这样死在眼前。
哪怕明知七杀天谴之阵会损害道基,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这时,陆清漓也拔出长剑,朝着姜伯一剑斩去。
“轰!”巨响声传来,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姜伯浑身一震,像被投石机砸中一样飞了出去。
足足飞出数十丈,他才“叭”的一声,重重的砸在地面。
钟家子弟的讥讽声戛然而止,钟定方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所有人都是一脸呆滞。
输了,姜伯竟然输了。
堂堂紫府巅峰的强者,就这样被人一剑劈飞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揉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凌飞白也呆住了,连河洛星图掉到地上都全然不绝:这,就是陆清漓说的办法?
果然是个好办法啊,一剑收工,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可问题是,她怎么做到的,她哪来这么强的实力?
“紫府中期,你是紫府中期!”终于,姜伯艰难的撑起身体,抹了把摔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脸,惊骇的望向陆清漓。
紫府中期,原来这个陆清漓是紫府中期!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也才看到陆清漓身上那耀眼的紫色光纹。
可就算是紫府中期,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击败一名紫府巅峰吧?震惊之下,众人又疑惑不解。
看得出来,姜伯也是一样的疑惑,同时还有几分不甘。
“你修为提升得太过勉强,以致根基不稳,不该修习万荒天裂这一术法。这门术法威力的确不错,但对悟性要求太高。
你本就根基不稳,又无法领悟术法精髓,怎么可能发挥出其中真正的威力。与其劳神费力修习万荒天裂,还不如选择一门威力稍弱,但更适合自己的术法。”陆清漓给出答案。
反正她跟姜伯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有仇那也是陆家的仇,想到天外天或许不久之后就会大难临头,她也不介意指点他几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明白了。”姜伯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而后眼前一黑,又重重的扑倒在地。
众人这时也反应过来,姜伯虽有紫府巅峰的修为,却修错了术法,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但即便如此,陆清漓能以紫府中期的修为轻易将其击败,真正实力依旧深不可测。
原来,她不是口出狂言,而是真的不想以大欺小啊。
望着陆清漓那年轻的面孔,众人的目光更是敬畏有加。
而望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姜伯,眼中则满是同情:居然还要让陆清漓三招,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钟家主,一共三场比试,我们二胜一负,你还有什么话说?”陆清漓望向钟定方。
“这个……”钟定方打了个哆嗦,悄悄看了孙少文一眼。
以姜伯紫府巅峰的修为都挡不住陆清漓一剑,他还能说什么,又哪敢说什么?但这次为难陆家,都是孙少文授意,孙少文没有开口,他又哪敢说话。
“带上姜伯,我们走。”孙少文本来还指望着姜伯能给陆清漓一个教训,帮自己出口恶气呢,哪料到姜伯在她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心头更是窝火,理都懒得理会钟定方,领着随从掉头就走。
“钟家与陆家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我钟家也再不会找陆家麻烦,否则任由陆前辈处置。”见孙少文说走就走,钟定方倒是舒了口气,连忙对陆清漓说道。
那神情真是要多谦恭有多谦恭,哪里还有半点一家之主的气势。
说完之后,他就领着族中子弟急匆匆的离开。
一场世家恩怨就此化解,四周的仙门中人和城中百姓见没热闹可看,也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