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都想不通,应天辰刚刚那一把毒针,明明是迎面抛出来的,他也早有防备,一剑便将所有毒针全部劈飞,可是为什么一转眼,就被另一篷毒针从身后打个正着。
当真元凝聚的毒针穿破护体罡气,打在他背上的那一刻,他甚至怀疑是陆清漓背后偷袭,但是扭头望去,却见陆清漓正剑技术法符术连连出手,将蔺仲伯压制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又哪有机会背后偷袭?
也就是说,出手的还真是应天辰。
没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应天辰洒出那把毒针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又一剑斩了出来。
龚开良连忙收起杂念,迎面一剑挡去。
虽然一上来就被对方毒针刺中,但他的修为毕竟还是高出应天辰一级,真元迅速运转全身,将毒素压制于经脉之中,还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失去战力。
见过了应天辰这诡异莫测的毒术,他当然不敢再有半点轻敌,也不敢和应天辰缠斗,这一剑自是倾尽全力。
让他郁闷的是,应天辰只是做了个挥剑的动作,还没等他出手呢,就马上转身开逃。
想逃?门都没有!龚开良心中一声冷笑。
以他的人生阅历,哪会看不出应天辰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拖延时间,拖到他毒性发作,而后抓住时机轻易将他击败吗?
他龚开良能走到今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历练,又怎么会给对方这个机会?
大吼一声,龚开良飞身而起,居高临下朝着应天辰一剑斩下。
就在这时,应天辰突然转身,又是一招歇尾蜂针出手。
“哧哧哧哧!”轻响声中,护体罡气有如一张布帛,被细针刺出无数小孔。
“啊!”龚开良一声惨叫,那张本来算得上有几分清矍的脸扎满了细针,变得跟只刺猬似的。
还好这些毒针都是应天辰真元凝聚,很快又化为真元,涌入他的经脉之中,他那张脸也随之恢复原状。
不过,这真的还好吗?
如果是寻常真元也就罢了,毕竟细微,即便打入经脉也不会让他伤得太重,可问题是,这真元之中还带着剧毒的啊。
如果可以的话,龚开良倒情愿这些细针就扎在脸上,别说扎得跟刺猬一样,哪怕扎得跟豪猪一样他都认了。
但是很可惜,他的愿望注定是不可能实现了。
一枚枚细针化为真元,带着奇毒涌入经脉。这一下,就连他那紫府后期的强大真元都再也压制不住了。
龚开良那张颇有几分清雅的脸顿时变得油绿绿黄灿灿,跟初春时节花开烂漫的油菜田似的。如果只是脸色发绿也就罢了,关键是一阵仿佛万蚁钻心的刺痒酥麻也涌入奇经八脉,涌入四肢百骸,涌入心底深处,甚至涌入神魂。
“啊!”龚开良一声惨叫,全身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的悲惨命运还没有结束,紧接着,应天辰收起长剑,左右开工,一把接一把的抛出毒针。
因为施展毒术太费神识的缘故,他的目光时不时的变得空洞一下。于是,出手的一篷篷毒针也变得更加的诡异莫测,有的出现在面前,有的出现在身后,有的像是有了灵智、长了翅膀一样的满天乱飞。
“哧哧哧哧……”轻响声不绝于耳,很快,龚开良一身护体罡气就被刺得千疮百孔。
“砰!”终于,护体罡气完全破裂,可怜的龚长老像根木棍一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这时的他不但脸变得绿油油的,整个身体,包括露在外面的胳膊手指也全都变得一片油绿。
仰望着天空,他绿得跟波斯猫一样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写满了悲凉。
虽说蔺仲伯和杜龙象也战况不佳,但好歹还有过招的机会,而他呢,连正儿八经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毒翻在地。
最可气的是,毒翻他的同时,应天辰还不好意思的挠挠脑门,一脸腼腆的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
走神还能把人毒成这样,那要是不走神呢,我岂不是要被你活活毒死?
羞辱,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龚开良悲愤欲绝,真恨不得咬舌自尽,就这样一了百了死了算了,但是全身僵硬得跟木头似的,他连动动手指都无法做到,又拿什么咬舌自尽?
旁边,蔺仲伯和杜龙象虽然有出手的机会,但也仅限于此了。就在龚开良倒下不久,他们两人也先后一声闷哼,分别被陆清漓和凌飞白劈了出去。
才一落地,杜龙象就猛的喷出一口鲜血,看情形显然伤得不轻。
蔺仲伯也没有好到哪去,脸色变得一片苍白,一手捂着心口,指缝里直到现在都还在不断的涌出鲜血。
望着眼前的陆清漓师兄妹几人,蔺仲伯和杜龙象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其实还有一个龚开良,不过他那绿油油的脸色早就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因为邪域的威胁,这一届玄门大会提前一轮结束,晋升地品的仙门也就比以前多出一倍,这也就意味着,新晋地品仙门有一半是靠着运气,才拥有和他们古剑仙门平起平坐的资格。
在他们想来,无上道宗显然就是此类,就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