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赚的钱,一共二十三万五,你还欠我十五万三千六百四十二,你看看没错吧。”
安国胜的话犹如冰锥,深深的刺进安心的心里。
其实安心并非两人亲生,她很小的时候来到安家,而对于自己的身世,安国胜从未提起,也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从小,安国胜对安心就很严厉,她从小到大的每一笔开销,甚至是妈妈买的零食,安国胜都会仔细的记在笔记本上。
安国胜说过,这些都是安心欠下的帐,要还。
工作上,虽然她的收纳强迫症并不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但安心一直处于离群的状态;而在安家,安心更像是一个寄人篱下的欠债者。无论在哪,安心的身心似乎都处于被抛弃的状态。
她已经习惯了,或者说是顺应了。
“我可以打欠条,那些钱,我会还给你。”
“会很快!”安心并没察觉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发青,是牙齿咬过的痕迹。
但表面上,安心还是那副冷峻的样子,丝毫不肯在对峙中败下阵来。
“好啊,”安国胜丝毫没有犹豫,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扔在安心面前:“借多少,借多长时间都写清楚,到时候你还不上,我也有证据。”
旁边的廖佩蓉不断地叹气,想来她也觉得安国胜对女儿太严厉了。
可她并没有阻止,一脸落寞的起身回了卧室。
安心写了欠条,顺手把积攒了十几年债务的“账本”抹平,安国胜仔细核对之后,才回卧室拿出了三万块钱现金。
“碗筷收拾了,院子里的衣服洗了,再收拾收拾房间,抵这顿饭钱,不过分吧?”
安心拿过钱,什么也没说,起身收拾碗筷。
“对了,我还有个要求。”安国胜突然说道:“你租房子就不要在这儿附近租了,让邻居们看到,还以为我安国胜改行了。”
安国胜满眼的鄙夷,似乎对遗物整理这个行业充满了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