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篱笆后,午休差不多也快结束了,两个男人就一起去工作了,木婉柔还在江菀家里玩,逗逗大宝二宝,又摸摸三宝,看起来很喜欢小孩子。
“这么喜欢?自个儿生一个呗。”
“算了,那男人值得更好的。”
“啥意思?你知道他不是被父母逼着娶你的?”
“怎么不知道?他和他父母来的时候我就在大厅屏风后面呢,听得清清楚楚的,但是我现在成分不好,又没什么亮眼的地方,哪儿能值得他对我这么好?”
“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还上过大学,怎么不值得了?”
“唉,这种事儿也讲不清楚,我也不知道……”
“行,那咱就不讲了,讲点儿别的,你平日在家里都干些啥?”
“画画,看书,挺无聊的,家里就我一个人。”
“看书?”
木婉柔轻声笑了笑:“就几本偷偷藏起来的书,翻来覆去地看好几遍了,没事儿做就只能这样消磨时间了,你呢?”
“嗨,你看我家里三个孩子就知道了,照顾孩子,做饭,做衣服鞋子,都是一些琐碎的事儿,一会儿一天就过去了,时光如梭啊。”
“你好厉害,这些我都不会。”
“这些有什么厉害的?我啊,更希望能有份工作,谁想一直在家里?”
“工作累人,几个月前,部队厨房招人,他问我去不去,我没去。”
江菀把三宝放到椅子上,她有些抱累了:“厨房是挺累人的,但万一要是有别的工作,遇上合适的我就去。”
“那孩子怎么办?”
“老大是上学的年纪了,老二和老三让顾忠国自个儿想办法,我喜欢孩子,也乐意照顾他们,但孩子不可能成为我生活的全部,我还可以有别的事儿做。”
“我好喜欢你——”木婉柔低头看了看三宝,转而抬头说:“说的话。”
江菀被她这一大断句给吓了一跳,转而没好气地挥挥手:“下次说话别说一半儿就断了。”
想到刚才的事儿,两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晚上,顾忠国回来了。
大宝和二宝今儿一天都兴奋得很,和小鸡小鸭玩了很久,晚上早早地就睡了。
顾忠国去两个孩子房间里的时候,兄弟俩睡得横七竖八的,被子也被踢得一半儿落在了地上,他把被子给孩子们盖好后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
他洗完澡又洗漱完后,就躺到了床上,已经换完尿布的三宝正乐呵呵地盯着他笑。
江菀穿着轻便的睡衣睡裤正在用雪花膏擦脸擦手,突然想起件事儿来:“大宝上学那事儿我问过张大嫂了,说是年龄够了,可以今年去,也可以明年再去,今年这儿的小学也才刚开学没多久,你想哪年送他去?”
“今年吧,大宝上学去了,你白天也能轻松些,照顾三个孩子太辛苦你了。”
“行,我也这么想的,早点儿学些知识回来也是好的。”
“嗯,都听你的,对了,你上过学不?啥学历?”
“问这干啥?咋?没读过书你还不想和我扯证了?”
“没,我没有这个意思,今儿郑善民跟我炫耀他家属有文化,我仔细一想,还不知道你读没读过书呢。”
“哦,那你也可以给郑团长炫耀炫耀了。”
顾忠国刚开始逗着三宝,都还没领悟小姑娘的意思,后面反应过来之后突然蹭地一下坐正了:“你说啥?你的意思是你不仅读过书,还读过大学?”
男人一下坐起来,差点儿把躺床上对着她爸乐呵呵的三宝给吓一跳,江菀轻轻摸了摸三宝头,见她又笑呵呵的才对着男人没好气地说:“你轻点儿,三宝都让你给吓着了,不就是读过大学吗?有啥意外的?”
顾忠国干笑了两声,讪讪说:“我这不是意外你读过大学,只是意外你咋读过大学还能看上我?”
“你咋了?你读过大学,长得好,工作好,工资高,还有三孩子,我能看上你不行?”
男人挠了挠头:“我居然这么好?”
江菀戏谑地斜看男人,男人在她的注视下慢慢耳朵变红了,她觉得挺有趣的,忍不住快速俯下身在男人唇上偷亲了一口。
男人瞪大眼睛:“你,你,你怎么……”
“咋?我们办过酒席了,也快要扯证了,我亲你下还不行了?”
“行,只是……”
“行了,别废话了,磨磨唧唧的,就亲你一下怎么了?”
顾忠国眼眸深了深,小姑娘现在大放厥词,等扯了证看他怎么收拾她。
他心里还是觉得只有扯了证才是真正地结婚了,农村习俗里办过酒席就能圆房他不赞同,他得尊重小姑娘,拿到结婚证了才能和小姑娘做更亲密的事儿。
“诶,这岛上有什么我能做的工作不?我大学还没毕业,算高中学历吧。”
“工作?我不太了解,只知道之前郑善民给他媳妇儿找了个厨房后勤的工作,一个月三十元,不过他媳妇儿没去。”
“厨房后勤?天天洗菜洗碗的?你让婉柔去?”
“哟,都叫上婉柔了?看来你们还挺合得来的,那小子哪儿敢让他媳妇儿干这些,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