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江菀被顾忠国给推到屋里休息去了,孩子们都睡午觉了,正好她也乐得清闲。
顾忠国一个人不吭声地把碗洗了, 灶台客厅给打扫干净了,又看了看孩子们都睡得挺熟的, 这才抬脚进屋去。
江菀半靠在床上看着男人闷闷的模样有些好笑:“累着的是我, 你还不高兴了?过来,给我笑一个看看。”
顾忠国当真给小姑娘笑了一个, 只是笑得有些僵硬, 又上前一把抱住小姑娘说:“以后都不请客了。”
“嗯,不请了。”江菀用手轻拍着男人的背, 有时候男人也像孩子似的, 得哄。
“要请也是我来做饭菜。”顾忠国接着说。
“还是算了吧,你只会早上那几道小菜, 做得再好也只有那么两三样菜。”江菀好笑地用温柔的语气揭了短。
“我学!”
“行行行, 你学,你来做。”江菀无奈地说着。
松开小姑娘后, 顾忠国看了看时间, 离午休结束还有一会儿,便问:“你今儿忙了一上午了, 累不累?我给你按摩按摩吧。”
“你会?”江菀抬头看男人问。
“会一点,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和室友学的, 他家祖上就是做这个的。”
“行,那你来吧。”江菀边说边躺下, 等着男人给她按。
顾忠国没给别人按过,再加上学的时间也有些久了,有些生疏地给小姑娘按摩着, 只希望她能舒服点儿。
等按了好一会儿后,江菀感觉确实被按了过后是要舒服些了,刚才做饭菜做得腿酸手酸的,幸好这请客就这么一次,不然她非得收拾东西连夜下岛了不可。
午休也快结束了,顾忠国没过多久就回去工作了。
而另一边,好几天后,通过顾忠国的损友们故意在不经意地透露出他是个怕老婆的,于是,顾忠国每到一个办公室去,办公室里的人都是对他一副同情模样,私下也都纷纷取笑他。
等顾忠国弄清楚来龙去脉后,直接把那天在家里吃过饭的战友们约到训练场,借着切磋的名义狠狠地把这些损友们都给揍了一顿,小姑娘那么温柔善良,他有什么好怕的,他那是爱她心疼她,这些大老粗根本就不懂,还打胡乱说,只有揍一顿才能解气。
这么些团长副团长里,顾忠国是年纪比较小,军功比较多,升职比较快的,实力比较强的,论单打独斗还真没人能打得过他。
战友们见顾忠国真生气了,便鼻青脸肿地回去主动澄清顾忠国不怕老婆,但这样反而更让人确信他怕老婆了。
于是,部队里所有人都知道,顾忠国顾团长是个怕老婆的,在这遍地都是不怕老婆的男人的岛上,他确实是一朵奇葩。
甚至后来有一天,顾忠国到张师长办公室汇报的时候,临走前,张师长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妇女也顶半边天,说他尊重妇女,给顾忠国带了好几顶高帽子,出来的时候他差点儿脸都气绿了,这些家事儿被人带到工作场合来了,着实令人不爽,于是他又把损友们拉到训练场揍了一顿,看着他们鼻青脸肿的模样这才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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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正是星期五晚上。
江菀洗完澡后半靠在床头抹雪花膏,边抹边问:“后天三宝是不是就满一岁了?”
“对,时间过得还挺快的,你和孩子们跟我上岛已经好几个月了。”顾忠国拿着报纸看,也没注意到小姑娘在干什么。
“三宝的生日咋办?”江菀抹完雪花膏后抬头问男人。
“什么咋办?你想给她过个热闹的生日吗?”顾忠国依旧没放下报纸,正在看最近发生的事儿。
“你这人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啊?报纸有什么好看的?”江菀看男人根本没听懂她问的意思,有些不高兴。
顾忠国听着小姑娘有些愤怒的话,顿时放下了报纸,笑着哄:“我在听你说话,报纸可没你好看,你说吧,我现在就看你。”
“哼,我的意思是……三宝亲妈就是三宝出生那天去世的,如果给三宝过生日的话会不会不太好?”江菀这才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没事儿,就咱们一家人简单给三宝过个生日也没什么。”顾忠国觉得人的生老病死是无法控制的,前妻的去世也不是他或者三宝能决定的,既然这样,便没什么好顾忌的。
江菀还是有些拿不准主意,想问问男人的意见:“要不这样吧,到了那天先让三个孩子们给他们亲妈烧点纸钱,后面咱们一家人再给三宝过生日,也不用太隆重,给她煮碗面条就行了。”
顾忠国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小姑娘会主动提起让孩子们祭拜前妻,但这样也好,既尊重了孩子们的亲妈,又给三宝过了生日:“我看能行,但是最近不是破四旧吗?纸钱没有卖的。”
“我去村民那儿换,他们肯定有,就算现在不允许买卖了,但往年肯定有剩下的。”江菀觉得岛上的村民家里肯定有,毕竟村民们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这个习惯。
“要不别烧纸钱了?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现在岛上其实也不太平静,就让三个孩子对着天地叩三叩,拜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