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咱俩一起吃面,还能加肉!”
那可真是谢谢你啊!
一番简短的对话结束,安室透也知道让诸伏景光打消主意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说:“那我们在拉面馆见。”
去神保町的路上正好经过那人伪装成警察时待过的拉面馆,安室透打算去那里探探情况。
他钻进车里,把手机放在驾驶座前方,诸伏景光传出来的声音在封闭的小空间里回荡,仿佛带着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的力量。
“也不一定是那个人杀了警察。”他说。
安室透靠在椅背上,不自觉地舒了口气。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反驳幼驯染的话:“你就是把人想得太好
了。”
就那人的做事方式(),安室透怀疑他都能杀完人把人放在最显眼的地方?()_[((),分分钟制造一两个新闻头条出来。
“他也没有那么坏嘛,”诸伏景光说,“我觉得那根绳子是他故意给你留的。”
不然安室透说不定现在都得进icu和松田阵平一起躺着了。
安室透没吭声。
如果是在知道那个警察的事情之前,安室透也会这么想的。
可那个警察躺在尸检台上的照片就那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闭上眼睛都还能回想起那张照片上的细节,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
那人堂而皇之地拿着警用配枪出现,不就是想告诉他人是他杀的,他根本就不怕吗?
“我先开车了。”安室透掏出车钥匙。
诸伏景光知道他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只好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是一个人呢?”
这两个人他都没见过,不过从声音上来说,确实听起来很不一样。
尤其是后面这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危险,比他在黑衣组织里遇到的人都要危险。
可他明明有枪,却一直没有对安室透动过手。
今天下午整个游乐场也没人受伤。
然而安室透是个很固执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而且他才是那个亲身经历者,诸伏景光不会贸然下决定,更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他只是很想听幼驯染的看法,而且他觉得,零现在一定很想有人能跟他聊天。
安室透发动汽车的手顿了顿,片刻后他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先前的愤怒和压抑彻底从他的声音中褪去了。
“他们……很像。”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像,安室透无法具体描述出是什么感觉,但他知道,下次见到那人,无论他伪装成什么样子,自己都能一眼认出来。
车内很安静,诸伏景光知道他在思考,所以没有说话。
又想了一会儿,安室透说:“他好像很讨厌这个世界。”
“哦?”诸伏景光语气微扬,“你是说,反社会人格?”
“不。”这次安室透却是果断地否定了,“他只是很讨厌某一样东西。”
安室透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必须找出来。
一个爆炸案,牵扯到曾经身亡的萩原研二,连松田阵平因此身受重伤,还有一名警察以外死亡。
他自己也深涉其中,被人耍得团团转,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爆炸案。
如果不是黑衣组织这一两天都很安静,安室透都快觉得这件事跟黑衣组织有关了。
就在他和诸伏景光说着话,把车开向拉面馆的时候,今鹤永夜也从游乐场附近的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把外套脱掉之后,担心自己的外貌还是会被看监控的人识别出来,他去游乐场附近的店里买了两件衣服,但都没穿,而是走到角落里找到了几个流浪汉,和他们交换了一件还算干净的外套。
() 他穿着外套躲开监控,拦了一辆车去附近的公交车站。
上公交之后又换乘了两次,他打开车窗,把外套精准地投入了垃圾桶,然后过了几站再下的车。
他选的是人烟稀少没有监控的下车点,在那里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自己经常联系的黑车司机。
这些司机的车大多不是从正规渠道来的,又或者司机本人被吊销过执照,无法光明正大地载客,价格说不上便宜,但话绝对不多,不该说的从来不说。
正常情况下也很难找到他们,更别提问他们乘客的情况了。
今鹤永夜上了车之后,总算松了口气。
“先去……”他本想报出自己一个不算常用的住址,想起在医院里苏醒的松田阵平,又忍不住扶额,“算了,去医院吧。”
他报了游乐场附近那家医院的地址,司机有些犹豫,换乘几次,他现在已经离医院很远了。
今鹤永夜只好先掏出一张卡递过去,司机拿出刷卡机试着刷了一下,然后才放下心来,飞快发动了车。
下车的时候,他看了看司机放在副驾驶座的鸭舌帽。
司机眼睛一亮:“十万。”
今鹤永夜默默望着他。
“五万……别这么看我,看在你是大客户的份上,送你行了吧!”
今鹤永夜拿上帽子,砰地关上了车门。
车在他身后停了片刻,像是因为没赚到这笔钱,有些气闷似的,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