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姐姐们。
宁棋在一旁急得跳脚,“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他明明只比宁桃小了一点点,自由却被限制的特别厉害,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宁香揉了揉他的头,“一会问下娘,如果她同意,我没意见。”
他们在京里待不了几天,自打今日宁少源走了之后,王氏都有些心神不宁的,中午陪老太太吃饭,老太太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回过味来。
宁棋磨磨牙,“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就跑去找王氏了。
宁桃把鱼给老太太送过去,又陪老太太用家乡话聊了一会。
老太太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直呼:“进京这些年来,除了你舅舅偶尔会跟我说几句方言,家里的孩子都不会。”
尤其是两个孙子,说什么不会官话的,出去会被人笑话。
于是,他们家老二就下令,府里人无论是谁,都只能讲官话,这可把老太太给气憋屈的呀。
这个宁桃倒是知道,无论在哪都一样。
你语言系统跟人不一样,不止别人听不懂,你自己也蛮尴尬,还有的人,看你是外地来的,总想着欺负你,也没人替你出头。
俗话说的排外呗。
这种事情倒是蛮多,所以他不发表意见。
看着时间不早了,宁桃起身离开,回到院里,就见到这两天都跟表哥们在一起的宁林回来了。
见宁香和宁棋都在,他也没主动避让,抬脚迈进了王氏的屋。
王氏微微拧着眉,犹豫道:“你不想随我们去新州?想留在京都与表哥们一起读书?”
宁林点头:“二毛不是说大表哥想要明年参加院试吗?二舅母和二舅舅,也觉得二表哥年岁也到了,可以回乡试一试,所以,儿子也想去试试。”
王氏一噎:“考试与年岁有何关系?”
她那两位侄子,今年都十五了,翻过年也十六了。
且因为大哥一家人,住在县城,两年前大侄子,就已经过了县试和府试,后来的院试差点火侯,不过十三岁的童生已经很了不起了。
大侄子倒是没有一蹶不振,反而更好勤奋好学。
再加上,这两年多来,宁少源一直在老家。
反倒是,把大侄子和三侄子的学问抓得特别好,这两个孩子,明年要去再考,不敢说十成十,起码七八分成算是有的,尤其是老大,只差院试了,胜算更大。
至于二侄子,王氏也知道,这孩子刻苦。
且受到父母的影响,一心想要入朝为官,替祖上争光。
再加上,大房和二房一直在暗暗较着劲儿。
所以,知道老大家的两个孩子要考试,他们必定会试练一番。
可宁林的年纪实在太小。
宁林道:“娘,明年我就十一了,该下场试试了,考不考得上,我都能接受,再说了,我总不能一直生活在您与父母的羽翼之下吧!”
“而且,我也才十一,有的是机会,再者这次与三位表哥一起下场,自己什么样儿,也好有个准备,指不定我运气好就真的中呢?”
王氏抚额,“那你更该与我们一道去新州,那边有你爹,专心盯着你,肯定比在京都的先生教得好。”
宁林不置可否,铁了心要留下来,“娘,爹以前能盯着咱们学习,那是因为他并不是一方主官,今时不同往日,他若忙起来哪里顾得上我呀。”
宁桃在一旁听得暗暗咋舌。
他一直觉得,他这位大哥,少言寡语。
暗地里较劲。
却不知道,如此能说会道,摆出来的桩桩件件,均是有理有据的。
首先京都的学习、生活条件比新州好。
先生自然也是最好的,否则怎么赶在京都办私塾?
其次,把宁少源的情况也给点到了。
王氏叹了口气道:“我先去新州与你父亲商量一下,若是他不同意,我也没什么办法。”
宁林开心道:“谢谢娘,那儿子去找表哥一起学习了。”
今日宁桃出去玩,他下午已经跟着两位表哥一起去书塾上课去了。
王氏想喊他留下来一道用晚膳,可怜宁林跑得比兔子还快。
宁桃道:“这么看来,大哥的腿是好了。”
王氏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吩咐人摆饭,宁桃回房换了身衣服过来,饭已经上桌了。
宁桃发现,他娘一直心不在蔫的。
于是吃过饭,偷偷溜进宁香房里,小声道:“母上大人怎么了?”
宁香在挑选去上香时穿的衣裳,听宁桃开口,回身道:“你看出来了?”
宁桃点头。
其实这并不难,论察颜观色的本事,谁比得过孤儿院的孩子们。
因为从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因为从小寄人篱下,为了少挨打受骂,观察力总比常人强上许多。
宁香道:“不知道,可能是怕咱爹一个人在新州那边吃不好睡不好吧。”
宁桃恍然,“这还真是鹣鲽情深啊。”
不过,他感觉总有别的事。
宁少源昨天去范家,一夜未归,今天回来后连孩子们都没见,直接跟王氏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