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东西,不说和宁桃他们比,但是都热呼的新鲜的,酒肉、点心,哪一样不好来着。
“那我去我家给你拿点,别客气。”
大牛说完,转身就跑自己家去了。
宁桃默了一会道:“我进去瞧瞧。”
宁少海和宁林还被按在桌上吃酒。
屋里烧了炉子,热气腾腾的,比起外头的湿冷,里头可算舒服多了。
宁桃微微拧眉,只见宁林脸上红扑扑的,看到他进门,傻笑道:“二毛,你回来了……”
好家伙,说话都大舌头了。
宁少海眼瞅着他要歪倒了,一把将人给揪了起来。
宁少江还要给宁少海倒酒,宁少海抬手挡住了,“三哥不行了,不行了,咱们一会还要回去了。”
“那我与你说的事,你记得过几日回去与二哥说一声。”
宁少海也不知道哼哼了个啥,一手拎着宁林,一手按在宁桃肩上道:“二毛,咱们走吧,可别让你舅舅等急了。”
宁桃这一进屋,啥情况都没摸到,倒是被宁少海喷了一脸的酒气。
拖着宁林,被宁少海当拐杖一样,七扭八扭的总算是扭到了马车上,宁少海还扒着帘子与宁少江挥手告别。
为了怕大牛过来找不到人,他们还在七爷爷家不远处等了一会。
大牛背着包吭哧吭哧的跑得满头大汗。
“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你们先将就两口,等回去了再好好吃。”
东桂哪敢嫌弃,抓着热呼呼的土豆饼吭哧吭哧地往嘴里塞。
晕头转向的宁少海突然道:“人都到齐了吧,那咱们就回吧。”
咦?
一点都没大舌头。
宁桃扭头看过去,被宁少海白了他一眼。
“你三叔想灌我还嫩了点。”
宁少海坐直了身子,抓起点心就往嘴里塞,结果被硬得跟石头差不多的点心差点给卡住,呸了呸好几口。
气愤道:“这就是他们给你俩吃的?”
柱子和大牛在外头赶车,东桂塞得满嘴都是。
宁桃只得代为回答。
宁少海气得连盘子都给丢出了马车,“太过分了,我想着你七爷爷人不错,还想着你七七退下来之后,族长就由你三叔来做。”
怎么说也是子承父业。
七爷爷还能在一旁协理一二。
谁知道,宁少江这么过分,族长还没当上了,就开始要钱。
还这么对他的人。
宁七爷去年年底出门摔了一跤,腿脚不方便了。
就想着把族长的位置让出来,在族里选个能人上去。
当然,他也希望自己儿子能上去。
宁少海这次回来,除了宁家的地要处理之外,还有这件事也顺便给办了。
宁少江这个人大本事没有,小聪明一大堆。
而且个人行为还不太检点,前几年还与本家的一个侄媳妇闹过点绯闻。
所以,七爷想让自己儿子顶上去,族里人不同意。
宁少江就动用了族学里的钱,给族里几个说得上话的长辈啊,平辈啊送了不少的礼。
族学里原先有两个先生,一个先生因为几个月没给工钱了,于是辞职不干了,如今这位也是因为没有去处才不得不留下来。
但是吃喝方面,是一天不如一天。
宁少江以为宁少海在外头,什么事都不知道。
却不知道,早就有人在他昨日进城时,偷偷把这事给他说了。
今日他去几家没被收买的人打听了一下,好么,这货不止动了族学的钱,还打算把给族学买的地,拿来供孩子们读书的地给卖了。
到时候再跟宁少源另要些钱,重新买块地什么的。
反正就是想方设法的弄钱,中保私囊。
至于族学肯定是得办下去,这是他要钱的借口。
刚才吃饭时,一个劲地跟他提钱怎么的,怎么的,还想着要不把王氏名下那两百亩地直接转到族学算了。
宁少海装醉被宁桃给扶了出来。
现在是越想越气,宁林倒是真是被灌醉了,缩在车里,脸红扑扑的,嘴里还在一直啧巴。
宁桃以前在村里的时候,确实听说过宁少江人品不啥得的问题,因为他年纪小,大人说话从来不背着他。
宁桃听宁少海吐槽完。
也没敢接话,没一会,宁少海自己倒是睡着了。
嗯,还说没醉,其实只是一口冤气吊着吧。
车里一股酒味,宁桃坐了一会,就爬了出去。
柱子和东桂已经吃完了手里的饼。
进城时,在路边摊每人又吃了一碗面,宁桃戳了戳宁林,他翻个身继续睡。
宁少海倒是被他给戳醒了。
迷迷糊糊道:“到了?”
“咱们去哪呀?”
进了城他才发现,时间还早。
王二老爷估计还在门口扒着呢,宁少海道:“去你大舅舅家吧,明日咱们搬到县学去住。”
他实在没想到,二房一家子这么难缠。
宁桃哦了一声。
他原先还挺开心,终于可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