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五十两看起来多小气呀,我自己押自己怎么着也得来个一百两吧。”
范书生一咬牙,自己也压了自己一百两。
双方算是杠上了。
宁桃道:“我先回去读书了,过几天放榜了,咱们一起去瞧。”
岳贵山跟他一道走的。
因为今年房源又很紧张,本县有几个师兄家境不太好的,都没订到客房,岳贵山和宁桃一商量,好人做到底,两人搬一间。
他那间让给其他几个师兄,虽然挤点,也比没地方住强。
说实话这种人情不算白送呀,怎么都划算的。
回了房间,岳贵山道:“你自己押的是不是有点多。”
宁桃道:“不多,气势不能输。”
他本来想说压个一千两的,毕竟姓范的有钱,可一想自己平时这么低调,很多人都以为他就是一个家境普通的乖孩子。
于是,一脸痛心地押了一百两。
其实每年考试完,赌人头这种事情还是蛮正常的。
宁桃也没怎么在意。
岳贵山道:“那我得好好拜拜佛才行。”
宁桃看着他很虔诚地拿了一盘果子给大牛请回来的小神像摆上了,又点了香在那儿念叨,忍不住想,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看看你的脸就知道了啦。
宁桃今日之所以敢跟姓范的赌。
因为他瞧着那小子面色发黑,而押了他的岳贵山脸上明显红光闪闪的。
再仔细一瞧,脸色好的都是他这边的,这么一来,他就放心大胆的押了。
经过两场考试,宁桃就更淡定了。
每天早上在房里读书,中午和师兄们一道去外头觅食。
而在这期间,大牛又拉了几个客户,为了保险起见,双方还签了契约。
愁这边没人接货时,宁桃给他出了个主意,可以找一个代理,这样就算是他们没人在这边来,依旧有人帮忙。
至于钱财交易,即可以找票号,也可以让他们上门自提。
府城离县里并不太远,如果速度快,来回一天足矣。
大牛选了城里最大的酒楼,他们自己需要货,还能帮其它几家把货运回来,到时候即可以赚运费,还能赚点差价,总之对方还挺乐意。
大牛道:“这一趟可算是没白来。”
宁桃呵呵两声,“你再不请我吃烤鱼,我觉得你都对不起你赚得银子。”
大牛傻笑道:“二毛,我觉得我就是经商的小天才。”
宁桃道:“你有没有看看本地有什么东西,咱们可以消化的。”
大牛还真看了。
不过府城离县城挺近,真有什么特产,其实都差不多。
大牛把自己这些天仔细做的调查信息给了宁桃,笑道:“瞧见没,这是我拿胭脂找的两家,他们看了货之后觉得挺满意,就是觉得价格有些贵。”
宁桃卧槽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拿的胭脂。”
“出门前跟大舅母给的,她见我带了货,就塞给我几盒,看能不能在府城打开一销路。”
宁桃:“……”
你肯定收了大舅母的钱。
大牛死不承认自己收了钱。
两人因为这事在屋里叮叮当当了好一会。
大牛气道:“你不看我就收起来了,真是的,我不就是爱点钱么。”
宁桃道:“那你请我吃烤鱼,我想好几天了。”
“行吧,只要你考第一。”
宁桃叹息了一声,就见岳贵山推门而入,满头大汗道:“好家伙,不得了了。”
宁桃道:“咋了?放榜了?”
不至于这么快吧,他记得宁林考的那次,差不多到中午了。
不对,关键是时间对不上,起码还有两天才能放榜。
“没榜,是赌局的事。”
宁桃这几天没多关注这个,刚才岳贵山和一个最近聊得很好的一个师兄聊天。
师兄就提了一句,这次考试的几个热门人选。
结果一群人都在讨论范书生和宁桃这事,因为当事人自己开撕,所以他们这两人倒是比别的县试第一的人选要火一些。
很多人都押的范书生。
姓范的不止家里有钱,据说家里当官的也有好几个,算是今年考生里面的身家背景最值钱的一个。
而他一出场就很高调,据说扬言今年的府试第一他势在必得。
宁桃那日随口一句就触了他的逆鳞。
相比于低调又年纪小的宁桃,范公子可谓是金光闪闪的出场,押他的人很多,这两天很多人都把宝押到他身上。
宁桃道:“放心吧,他赢不了。”
大牛噗他,“别把话说得太满,我都开始心疼我那一百两了。”
宁桃踹他,“一边去,若是赢了,你一分钱别拿。”
“别切,我早上偷偷又买了二百两。”
岳贵山跟找到组织似的,嘿嘿笑道:“不瞒你说,我刚才也买了五十两,毕竟我零花钱不多,这可是存了好几年的老婆本了,全押桃子身上了。”
宁桃:“……”
赌局炒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