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北容国,七八月份就下了场大雪,人和牲畜都冻死了不少。
经济严重受损,再加上他们一向都没有种粮的习惯。
现在国内缺衣少食的,便开始打起了夏朝的主意。
西曲国早就羡慕夏朝的水土肥沃,北容国再顺便煽动一番,立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如今两国一个从西边进攻,一个从北面进攻。
现在边城的百姓能逃的都逃了。
大批难民聚在京城外围,朝廷设了几个安置点,天天派人在施粥,维持秩序。
宁林原先定在今年的婚期推迟了。
现在的京都进出都特别的困难,须得各种手续才行。
王氏和宁林还留在京里,待着形势好转,能否明年年初再把婚事给办了。
毕竟,这年头交通不便,来去一趟在路上都得一两个月,实在不划算。
由于这年头通信不发达,消息滞后的特别厉害,所以,直到边关送来抵报,京里才知道那边出事了。
而这消息到宁少源手里,又延迟了一些时日。
所以,外头乱成什么样儿,宁少源自己也摸不准。
他给宁桃来信,一方面是告诉他现在的局势不妙。
让他能把手上的生意停下来,便停下来。
按照他的经验,越是乱的时候,一些趁火打劫的人便越多。
另一方面,老董要交待柱子一声,让他别急着回来,就待在宁桃身边,以防个万一。
目前来说,中部与东部都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听完信,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宁棋最先反应过来,颤着唇看向宁棋道:“娘,应该没事吧。”
王氏管他是挺严。
这次王氏去京都,他又回老家,别提多高兴了,还跟宁桃吹嘘,没有被母亲管的日子真是自在啊!
不能参加宁林婚礼的遗憾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岂知,一听说王氏如今在京里出不来,一颗心就立马乱了。
好险没哭出来。
红着眼眶半天没落下一个字。
宁桃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没事,京里是什么地方呀,那是皇帝住的地方,能有什么事。”
就里的守护最多,就算是北容人打来了,还有最精锐的部队守着呢。
而且他们在城里,京都的城门那何止是一重。
宁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拿起信自己看了两遍。
老董都来信了,柱子索性信也不写了,直接丢进了火盆里。
回头瞅了宁桃一眼,“你怕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吧。”
宁桃叹息,不是他能料到,是范二让他屯粮,德清法师又告诉他今明两年不要去北边。
这么一想,可不就对上了吗?
早知道会这样,就该提前跟宁少源说一声,宁林和王氏别进京了。
现在说什么都马后炮,只求大军早日抵达,将这祸事给平了吧。
其实光平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关键是北容的环境,如果可以,宁桃感觉可以把北容给平了,到时候派人过去进行各方面的技术支持什么的。
不过这种话说起来轻巧,实施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说,这年头最苦的还是百姓呀。
饶是大雪下了好几日。
到了约定讲公开课的日子,早早就有人从附近的县城、府城赶了过来。
县学原先的宿舍早就住不下人了。
不过彭教谕他们早有准备,在县学附近租了两个院子,这才没让赶来听课的书生们睡大街去。
宁桃把自己课上要讲的内容仔细看了好几遍,确认没问题这才起身跟小武一道去食堂吃饭。
小武道:“三公子等不了自己先去了。”
宁桃晃动着脖子道:“以后到了饭点你们就先走,别等我。”
他原先总感觉教书嘛,其实挺容易的,直到现在才发觉,根本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你首先就得抽出大量的时间来备课。
有人接受慢,你还得仔细反复的讲几遍,起初的几天嗓子总是很不舒服,这段时间也算是缓了过来。
小武道:“奴才不饿,奴才就喜欢与公子一道,这样吃饭才香。”
宁桃咧嘴笑了笑,正要跟他说,一会吃完饭出去买些零嘴儿,饿了大家都能填下肚子,结果,就听小武一拍脑门,开心道:“这就叫秀色可餐。”
说完还用一双晶晶亮的眸子看着宁桃求表扬。
餐你大爷!
宁桃好险没抽他两下。
一扭头就见柱子领着大武喷着白气跑了过来。
“二毛,有个事得跟你商量下。”
最近天气一直不好。
杨柳县这块的码头又是通往京都和北方各省的必经之地。
码头现在没有上百艘船,也有几十只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赶陆路离开,这就造成了本县经济一时的繁华。
城里吃的用的,肉眼可见的少了许多。
可雪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