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升温。
宁棋在旁边给宁桃帮忙。
宁桃在开课之前,问过大家想听哪方面的内容。
差不多整理了好几页,二三十个问题。
跟记者会似的,下头的人几乎人手一个问题,宁桃足足讲了一个下午,结束时都快到一更天了。
宁桃讲得口干舌燥。
宁棋在一旁站的脚都酸了。
秦先生心疼道:“让你别理他们,你非要应下来,你心疼他们,他们谁心疼过你。”
宁桃哑着嗓子道:“话不能这么说嘛,我以前没中进士前,只要碰到师兄们,都会有问题的,师兄们也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秦先生呵呵两声,“别忽悠我,我还能不知道。”
给他解题的师兄们,那都是要么与宁少源认识的。
要么与范家有联系的。
他真以为人家是无偿给他奉献。
能把感情维持下来,哪一个不是看你的发展。
虽然有些片面,但朝堂之上,很少有跨越阶层长久在一起的,这种尤其在女眷中间明显。
王氏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就里捧高踩地的事情可不少见。
宁桃咧嘴笑道:“我这也不是都看着您的面子吗?”
都找上门来了,肯定跟秦家关系非同一般。
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不是。
秦先生气得没话可说,他就不该当时凑热闹跟着回来,想到此,扭头去找老爷子去了。
宁桃初五那日一大早就带着宁棋和秦先生一并去了书院。
宁棋这辈子就没进过书院,一路上馋得直流口水。
宁桃好笑道:“你若是想去,不如到了京里去长天书院试试,师兄们每旬还会去讲讲课,你平时还能回家,肯定不差的。”
关键是秦先生被宁桃说动了,打算和刘先生两人去长天书院混混日子。
宁棋道:“可我听说寒山书院的饭更好吃。”
宁桃道:“到时候我让小武天天给你们送饭。”
宁棋双眼一亮,不过一想也怪麻烦的,这样的话大家也会瞧不起他,多大年纪了还让家里送饭,立马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低调些。”
他现在出门都不敢说宁桃是他哥。
尽管有这样的哥哥心里倍爽啦,但是出门在外的话——
还是低调些的好。
宁桃一瞬间感觉大头长大了。
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道:“这些日子,你多看看多听听,比关在家里好,有机会还可以去各地游学增长见识,要是你想了,还能去扬州看看父母,见识增长了,脑子里的东西才能运用自如不是。”
有许多东西,都是自己体会感悟出来的。
先生教给你的东西,也许你记住了,可与自己的东西那是不一样的。
宁棋道:“其实我现在一点都不着急。”
他就是明年秋闱不考,或中不中都没关系,再过三年还是等的。
宁桃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
与头一次因为没考过宁桃,而哭鼻子的小朋友完全不一样了。
宁棋不好意思道:“那时候我不是年纪小,总感觉自己是个天才么!”
现在想想蛮好笑的。
别人随便夸向句,他就当真了。
宁桃道:“你能想明白就好,这几年把学问学得更扎实些,待下次指不定一举就成了解元。”
宁棋摇头,“解元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觉得二哥这样的才了不起。”
宁桃:“……”
我以前就是解元好吧。
宁棋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二哥做的那些东西,我先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就是木工活么?可是现在看多了,见识多了,才知道不管是水车,还是火炮,对我们的生活都有很大的影响。”
水车能改善农田、增加产量,改变百姓的温饱问题。
火炮只要震慑住了北容人,边疆稳定了,百姓才能有好日子过。
不管是解元、还是状元,将来都是要当官的。
当官的每三年就能出一批,而且数量那么多,可又有几个能做出改变大家生活的东西。
所以,宁棋现在觉得,你学习好只是一方面。
能做得更多,那才是最重要的。
宁桃:“……”
宁棋不好意思地挥挥手,“我也是平时听你说的,自己想了想确实有道理。”
宁桃又准备拍他的头。
却被宁棋给推开了,“我又不是小胖,别总拍我。”
宁桃偏要拍,还拍得义正辞严,“你要知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这是给你开光呢。”
宁棋懒得理他,甩给他一个后脑勺,扭头看外头的风景去了。
秦先生见两兄弟关系这么好,也挺开心。
三人到了书院,差不多已经快中午了。
先前已经派人送过帖子了。
刘家三兄弟一并在门口迎接的。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