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瞧瞧。”
老太太一手拉一个,一开口便道:“你娘呢?你娘这些日子可还好。”
宁桃心里咯噔一声。
眼角的余光瞥见宁棋扭头看了他一眼。
大太太在一旁冲他直摇头。
宁桃笑道:“跟我爹去了扬州,我爹这次算也是小升了,扬州您知道吧,比起赵州可大了不少呢,而且那边风景也好……”
“扬州啊!”老太太念了几句,喃喃道:“是个好地方,你娘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久不来看看我……”
老太太跟宁桃聊了七八句之后,突然话锋一转道:“林儿,你与外祖母说实话,你娘是不是出事了?”
她那双眼睛一瞪,特别的瘆人。
一双干枯的手紧紧扣住宁桃的手指头。
且还把宁桃给认成了宁林。
宁桃吸了口气,道:“您别胡思乱想,我娘她好着呢,我中了状元,大哥也进了翰林院又娶了媳妇,您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呢,她能过得不好吗?”
老太太咂咂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说完,突然大声道:“饿了,吃饭吧!”
两人在王家吃过饭,宁桃带着宁棋一起回村。
大太太将两人送出去,问道:“二毛,你哥这次怎么没回来?”
他们也是派人打听了,四皇子的事倒是没牵连到宁家,所以,宁林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宁桃道:“大哥在家里帮忙照顾下姐姐。”
大太太将信将疑,见两人不说也没再问,随后说到了老太太。
老太太的情况宁桃也瞧出来了,情况不是太好,有点老年痴呆的迹象,说话颠三倒四,以前晚上都是整觉,可自打去年开始,情况就不太好了,先是隔三差五的头痛,到了后来晚上就睡不都会了。
每晚都得喝安神汤才行。
宁桃听得心头一紧,他一直以为王老太太身子骨好着呢。
起码能活到七八十岁,现在看来,他太想当然了。
大太太道:“你外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娘,如今你二舅舅又随商队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二毛,你给你爹写信的时候,让你娘有时间回来瞧瞧老太太。”
宁桃:“……”
我娘现在还不如老太太呢。
宁桃深吸了口气道:“我让人找些上好的药材送过来,再打听打听有没有好的大夫给她老人家仔细瞧瞧,她现在只是睡不着,要是能睡着了,想着身体肯定能好起来。”
大太太苦笑道:“希望吧。”
离开了王家。
宁桃这心情就没提起来。
真是把日子过成狗了。
深吸了口气道:“大头,咱们今晚先在二狗家住一晚上,明日回家祭祖。”
他家那个老宅,已经十来年没住过人了。
就是不塌了,也没办法进了。
宁棋原来还想着在王家住一晚,结果被大太太三连问,吓得心头砰砰直跳,生怕一不注意把王氏的情况给突突了。
现在宁桃说去哪他就去哪儿。
知道,宁桃他们过年要回来祭祖。
族里早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一应事务都按流程来。
忙忙碌碌了一早上,把他和宁林两人早就刻好的碑也给立了起来。
望着一字排开的三块进士碑,族长拍了拍宁棋的肩道:“下一个就看你的了。”
宁棋被他说得脸一红。
“我还早着呢。”
“不早了,不早了,你二哥当年满村子撒欢来着,我还记忆犹新呢,结果一转眼就当大官了……”
宁桃只能说岁月催人老啊。
这才几年,族里就去了好几位老人,那可都是瞧着他长大的。
再想想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王老太太。
宁桃只觉得心头发苦。
祭完祖,他还特意去祖坟跟老太太唠叨了大半天。
把这段时间经历的好的,不好的都给老太太突突了。
离开时天已经黑了。
宁棋问他,“咱们还在二狗哥家住吗?”
“不了,住客栈吧。”
宁棋嗯了一声,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把老宅给修了吧,以后回来还有个地方住。”
宁桃双眼一亮,搓搓手道:“这主意不错,我最近跟秦老爷子又学了点造房子的东西,刚好在咱们家实验一下。”
宁棋:“……”
算了,等于我没说。
宁桃请假的时间不多。
在老家只待了五天。
这五天,还包括头一天去王家的那一天,再往后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去县学看了鼓教谕和先生们,还有许多认识的师兄一起聊了会。
知道县学的教育依旧不太能上得去。
现在别说他们县学了,就是整个棉城教育也不是很行。
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