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又这样半死不活的,到时候找谁哭去?
很快舆论就开始一边倒了。
宁桃喝着竹笋瘦内粥,有点不明觉厉。
小武道:“还有一个点,也不知道是谁提出说,您这样的就很好,虽然没有下场救人,但是筏子什么都是您做的,而且还在没有粮的时候,帮大家调到了米粮,弄到了药材,所以……”
宁桃心里一咯噔,“知道这些话都是谁传出来的吗?”
他在府学的时候,那些回去的百姓,确实给他送过一些东西表示感谢。
也有人夸他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
宁桃都说应该做的给搪塞了过去,东西也向征象的收了一点,因为送的实在太多,他后来索性就放到了食堂,给学生们吃了。
后来不管是学生,还是百姓都回归了更轨的生活。
一个忙着考试,一个忙着收拾家。
所以,给他送东西的人就渐渐少了,宁桃这边也清静了下来,岂知,这事都过去好些天了,怎么突然又被提起了?
小武摇头,默了一会道:“还有个事,说是大家知道,您离京之前,有人说您霸占民田,于是便有人说要给您写万民书,证明您的人品没问题,这种事情肯定不是您干出来的。”
宁桃:“……”
我可谢谢你们了。
现在学生们吵着换学政,要是王学政继续主持他们便罢考。
顾大人差人来找宁桃。
宁桃过去的时候,王学政已经在了,还有省府的几个官员,大家分主次坐好,宁桃这个外来的坐在最末。
顾大人道:“这事宁大人怎么看?”
宁桃得,这就跟元芳你怎么看一样一样的。
“下官觉得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引导舆论,今年参加乡试的考生,北余一共有七千人,然而,水灾时在余川的考生统共也才一千人,当时被府学安置点的学生也才四五百人……”
王学政虽然前期做得不太好,但是后期对于这些学生还是没话说的。
所以,这四五百人里面就算是心里有对王学政不满的,宁桃感觉也就是那么一丢丢,毕竟水退了,大家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
马上就要考试了,你现在吵着换学政。
肯定也不是学生们乐意看到的。
宁桃道:“王大人平时不知道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王学政苦哈哈道:“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宁桃好笑道:“这倒是真的,王大人那两日时刻注意着给我收拾,或者把我从废墟里扒出来,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害人的心思他不敢有,但是表明立场的心思他更不敢有。
宁桃思来想去,他没让学生救人,怕是就有一个私心。
一是担心粮食不够,住的地方不够,二还是担心,宁桃住的那个屋子随时都有可能塌掉,到时候人多嘴杂,死了主考官,把事情闹大就不好收场了。
岂知,他不但没死。
还反客为主,把府学做为了定置点。
最后救了不少人,在百姓之间的口碑就这么上来了。
王学政一听这个,吓得脸都白了,“宁大人莫要胡说,老夫,老夫那是担心你……”
宁桃微微一笑,敲着扶手道:“王大人说说吧,在我来之前,到底是什么人见过你,或者什么人给你写过信。”
王学政在宁桃来之前还真收过一封信。
是与下发的主考官名单一并寄过来的。
王学政自打十来年前到了这里,就再也没挪过位置,眼看着年纪大了,再不挪位置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今年乡试,明年会试,年初他就开始找关系打点了。
对方承诺帮他办这事,但是有条件。
条件就是给宁桃一点颜色瞧瞧……
王学政这个人胆子小,所谓的颜色他自己也摸不准。
本来主考官可以不住府学的,谁知道今年运气好,大雨一连下了好些天,后来衙门都被淹了,田先生找他时问把宁桃安置在那儿。
王学政就觉得,给点颜色瞧瞧怕就是为难一下宁桃。
于是,便把给他安置到了那边,那房子提前检查时,他就发现了厨房那边渗水不说,还有点下陷,可他告诉田先生那屋子没问题。
这不,宁桃才住去两天,屋子就塌了。
至于塌的原因,肯定因为年久失修,雨太大造成的,这事真追究起来谁也赖不到。
但是王学政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于是,便时刻注意着动静,一有不好立马去救。
也算是良心安稳一些。
毕竟,他和宁桃又没什么私人恩怨,可以说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宁桃听完,表情很淡定。
一言难尽地看向王学政,“做为当事人,我只说王大人办得事儿挺不能让人原谅的。”
王学政想哭,“我真不知道它能塌。”
“不你知道。”
你要是不知道,你让人准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