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缓缓松了些,将手中伤药隔着?窗棂放下,低低开口:“我?来为?你送药。”
这时候的六皇子,便也恢复了大?半的从容,神色说不?上好看,但?起码不?像方才那样气?急败坏。
苏淼淼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声音干巴巴的:“我?敷过药了。”
箫予衡的神色却是愈发温柔起来。
他微微低头,温柔的如沐春风:“怪我?来迟了,我?只想着?苏姑娘体弱,看她伤得?重,却疏忽了你,你生气?也是应当,我?只担心你赌起气?来,不?顾及自己的伤处,用了什么药?现下可还疼?”
这一句接一句的关心照料,叫苏淼淼心中的恼怒与戒备,都如烈日下的积雪般飞快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又无力的陶然欢欣。
恍惚间,她只觉自己就立在摇摇欲坠的纤绳上,面前是一句句吹过来的疾风,摇摇晃晃,一个不?小心,便会跌下去万劫不?复。
好在这时候,一旁的元太子忽的出声打?断了箫予衡:“方才是我?多言,六皇子若是听见了淼淼的话,也千万莫怪。”
这显然是在说苏淼淼方才,接连两句不?喜欢箫予衡的宣告。
这话只叫箫予衡的眼底又是一沉,只是面上,却愈发谦和温润:“我?与淼淼年少相识,多年情分,一时的赌气?之言,无伤大?雅。”
赵怀芥抬眸,却只淡淡回了一句:“人言有灵,说得?多了,焉知不?会言出法随。”
这话一出,旁人不?提,苏淼淼心底里便立即动?了心。
人言有灵,说得?多了,就会言出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