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能力,还有可能和操纵时间相关。”蔚司蔻继续道。
“对,时空度规在他身上好像失效了,变得很奇怪。”
“那么如果那个梦境的介质是他的记忆,他应该是当年那场动乱的亲历者。”蔚司蔻问封鸢,“他是你朋友,你平时有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封鸢摇头:“没有,除了他是无限游戏玩家,以及言不栩刚才说的时间流速问题之外,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是无限游戏玩家……”言不栩忽然道,他的目光停滞在封鸢的脸上,“游戏现在的进入规则是当玩家遇到足够威胁生命的危险时就会被《公约》的规则力量所影响,顾苏白遇到过生命危险?”
而封鸢却微微皱眉,疑惑:“什么意思,无限游戏之前的进入条件不是当玩家遇到生命危险?”
“不是,”蔚司蔻答,“早期无限游戏的进入规则至今是个未攻克的谜题,这算是保密信息,但你去阿蕴那里也能买到这个情报,就是价格会高一些。”
“竟然是这样……”封鸢随口道,“我要是你,就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别人,让别人都去照顾你妹妹的生意。”
蔚司蔻:“……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当奸商的潜质。”
封鸢谦虚道:“哪里,哪里。”
“不过我不告诉你,你也可以问别人,”蔚司蔻道,“这笔生意阿蕴是做不成的。”
封鸢摇头:“我没其他获取这些情报的渠道,我只认识她一个情报商。”
“你问言不栩啊,他知道的可不比阿蕴少。”蔚司蔻说得理所当然。
言不栩插话:“对,你问我啊。”
封鸢看了他一眼,道:“可我看游戏交易行都是用积分或者其他物品相互交换的,我没多少积分。”
“不用,”言不栩大度摆手,“我积分多的是,你要是想要我给你点都行。”
“你这么大方?”封鸢狐疑。
“我哪次不大方了?”言不栩反问,“你问我什么我没告诉过你,反倒是你,一天天尽想着怎么骗我。”
蔚司蔻在旁配音:“啧啧啧。”
封鸢:“……”
“好了,”配音演员蔚司蔻又担当起歪楼守护者的责任,简直业务繁忙,“顾苏白既然是最近才成为游戏玩家的,那就说明他最近遭遇过危及生命的危险,他一个普通公司职员,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吧?”
“白夜信徒?”虽然这样接话题好像有点僵硬,但封鸢还是接着说道,“我捡到报死鸟之眼的那天晚上,就是在送顾苏白回家,在他家附近的捡到的。”
蔚司蔻似乎陷入了沉思,言不栩微微偏头,低声问:“你是不是又早就想到了?”
封鸢:“你说什么?声音能不能大点。”
言不栩眼中的笑意幽微一闪,语气懒散:“说悄悄话那么大声干什么。”
封鸢看了眼自己和他之间还相隔着
快一米的距离,一步跨过去到他身前:“说悄悄话你离那么远干什么。”
他侧过头:“现在说。”
言不栩比他高一点,一低头看到他发梢遮盖白皙耳廓若隐若现,在午后光线的直射之下几乎透明,仿佛一点温暖的玉石。
言不栩忽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他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视线定格了一瞬,随即又移开,看到远处树隙间忽明忽晦的光影在风中参差披拂,如天际坠落的流星。
流光随风在动,他的目光也在动,最终似乎无所适从的,不知道该落在什么地方,只能回到封鸢的侧脸,然后莫名地想起不久前,他唇角留下的一点极其轻微的触感。
很轻很轻,就像是雏鸟的羽毛擦过,一点明亮的电流窜过,本不应该刻下什么深厚的记忆,但是他竟然奇怪的,记得很清楚。
没等到言不栩回答的封鸢回过头,挑眉:“怎么不说了?”
言不栩不动声色往后撤了撤,道:“我说了你又要说没听到,我不说了。”
封鸢“啧”了一声:“你毛病真多。”
言不栩做出“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表情,封鸢不理会他,道:“你不说我说了,我觉的顾苏白进游戏那天晚上遇到的危险可能和白夜信徒有关。”
“假设那个梦境的介质来自顾苏白,一帮用活人血祭的异教徒,应该不会在拿着了他的记忆之后还把他完好无损的放了吧?那他所遇到的所谓的生命危险,会不会就是因为白夜信徒拿走了他的记忆,顺便杀了他?只是正好被无限游戏检测到,将他变成了游戏玩家。”
他这么一说,蔚司蔻很快就反应过来:“可如果白夜信徒在顾苏白进入游戏的那天就出现过,为什么我们没有监测到——”
她的话语骤然停顿,面上显出惊骇的神情来:“‘帷幕’。”
“‘帷幕’早就存在了……”
“白夜信徒从十三年前那场动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蔚司蔻喃喃道,“到底是他们没有出现过,还是我们没有发现?”
“时间快到了。”言不栩忽然道。
蔚司蔻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看了一眼手机,道:“还有一个小时,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