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这些检测不能随便做,封鸢心想。这样的故障多来几次别人肯定要怀疑到身上,可是他又无法避免自己每次遇到超凡事件的时候完全置身事外,所以这种检查肯定少不了……得想到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王博士抱怨的声持续传来:
“它都工作了一百二十六年了,最近才想起来罢工……这合理吗?”
“我都叫了阅读者来和它沟通,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老李不在难道我还治不了它了?”
王博士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一副要义愤填膺,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而封鸢听得很有些目瞪口呆,怎么听王博士的意思,那个机器好像有灵智似的……
梁鉴秋听他说完,略微思索了一瞬,道:“阅读者是怎么说的?”
“说它一直沉默,”王博士无奈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就跟死了一样。”
“那它在出现故障之前,您都对它进行了哪些操作?”
“就是正常检测,”王博士回头指了指封鸢,“就给这个年轻人和蔚司长做了意识检测,你当时也没感觉出什么异常吧?”
封鸢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那真是奇怪了……”梁鉴秋又问封鸢,“在这次之前你有做过意识检测吗,还是说,这是你第一次做这种类型的检测?”
“第一次。”
“那倒是没法做对比了,”收藏家沉吟一番,道,“我先过去看看……对了,你先别走,一会可能还得需要你帮点忙。”
封鸢指着自己:“我啊?”
“嗯。”梁鉴秋点头,“你是序列-196最后检测的对象。”
“……好吧。”
封鸢在心里道,这要是修不好,不会让他赔钱吧……关键是如果真赔钱倒也还好说了,问题是这玩意儿L是个超凡物品,上哪找一模一样的去。
他跟着王博士去了检测室,梁鉴秋为了对比检测情况也给蔚司蔻打了个电话,而蔚司蔻一听封鸢在检测室,随口道:“要是能修好的话顺便再给封鸢做一次检测吧,我怕有些污染残留。”
封鸢干巴巴地道:“不用了吧,我感觉挺好的……”
“这不是你自己能感觉的,”梁鉴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听蔚司长说你参与了平水大区的入侵事件?还是听她的话再做一次检测吧——如果我今天能把机器修好的话。”
封鸢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祝愿这位梁老先生修好序列-196,还是应该祈祷他修不好,因为就算修好了,如果再给他做一次检测,那大概率还是要坏……
算了。
事已至此,车到山前创死谁算谁,船到桥头该沉还是得沉,干脆先借机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于是他边走边问:“王博士,我听你刚才说的,序列-196是具备灵智的吗?”
王博士“嗯”了一声,似乎还沉浸在序列-196坏了的愤懑之中,并不打算详细解释,反而
是梁鉴秋笑道:“你知道物灵理论吗?()”
封鸢点了点头,之前他们还在游戏里的时候言不栩向他解释过。
普通物品的‘灵’只能由专业人士,也就是阅读者来追溯它的本源,而且这种追溯过程是定向的、不可改变的,即一个物品有怎样的‘经历’,它的‘灵’只是记载这些事件的工具。但是很多超凡物品的‘灵’却不一样,它们有的可以简单沟通,有的可以思考,有的甚至有明显的喜好和倾向……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具备灵智。()”
封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检测室,巨大的序列-196静静盘踞在屋角,王博士道:“它那天做完检测之后就开始冒白烟,我拆开看了,内部结构没什么损坏,但它就是不工作。”
收藏家点了点头,打开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具再次将机器拆开,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机器内部的各个零件,得出结论与王博士一般,他只好又将机器装了回去,又用其他检测装置一一尝试,序列-196无动于衷。
“连一点点波动都没有……”梁鉴秋呢喃道,“封鸢,你过来帮我扶着这个。”
封鸢走过去帮梁老先生扶着一个类似于量筒的装置,一头贴在机器外壳上,另一头有个刻度表,可能是个“机器听诊器”之类的。结果封鸢刚从梁老先生手里接过那装置,刻度表上的红色指针就疯了一样开始乱窜,幸好梁鉴秋回头去拿别的东西了没注意到,而封鸢隐隐感觉到,面前的巨大机器,似乎正在发出一种沉闷而低微的嗡鸣,听着像是……呜咽。
……给孩子吓哭了。
“这个不对,”梁鉴秋在箱子里挑挑拣拣,他那箱子内部似乎用秘术做过空间拓展,看着小小一个,其实里面装了不老少东西,“这个也不行……要不用这个试试?”
封鸢余光一瞥,被梁老先生手里一米长的斧头惊了惊,就算是给机器动手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