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奴隶们,再看看自己,总觉得这建议挺危险的。
两人背靠着背,小孩身上传来熟悉的热度,让丛容很快昏昏欲睡。
“丛哥。”炎朔小声叫他。
“嗯?”丛容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那头半天没动静,丛容的睡意更浓了,然后就听炎朔翻了个身,好久才轻轻说:“我今天杀死了一头成年的咕咕兽。”
丛容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半坐起来,手臂撑在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十五岁的小孩。
不,就炎朔今天的表现,应该称他为少年更合适。
丛容的瞳仁和他的发色一样,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比常人浅得多,仿佛暗夜极地里永不消融的冰川,冷淡,凉薄,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被他这样专注地凝视,炎朔莫名感觉自己的两颊烧了起来。
“很厉害,非常厉害。”丛容忍住笑意,夸得毫不吝啬,“如果没有你,我们根本不可能抓住那头咕咕兽。”
从狩猎咕咕兽到现在,炎朔终于等来了他的夸奖,心底生出难以言说的隐秘喜悦,他的目光从青年俊秀的眉眼一点点滑过对方优越的鼻梁,然后是微抿的薄唇……
炎朔移开视线,扫了眼自己松散的发尾,忽然说:“丛哥,帮我扎一下辫子吧。”
少年的辫子在和咕咕兽的战斗中散开了,显得乱糟糟的。
丛容啧了一声,躺下来闭上眼睛,懒洋洋道:“自己扎,以前不是扎得挺好的吗?”
炎朔:……
炎朔闻言,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扎辫子这种小事,真的全看他丛哥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