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堆聚出褶子,似由积年的怨怼叠成。
他徐家四代单传,香火怎么能到他这里就断了?一想起那天夜里的经历,徐之衍便气得嘴唇发颤!
报复,他一定要报复!想来贺镜龄一定想不到,除却表哥,他还找了裴指挥使。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
裴缙勾唇一笑,只吩咐仆人将他送至门口。
紧接着,他的眉目猛然便又沉了下来,暴躁伸手,将徐之衍用过的白瓷茶杯捏紧。
稍稍用力,然后碎裂成齑粉,割得他手心洇出血来。
“呵,这读死书的废物,”他站起身来,眸中暴戾升腾,“还想借本指挥使的手收拾那家伙……”
他早对他占据驸马之位足足三年切齿拊心!也不知道朝上那些老东西,怎么偏生喜欢从探花郎里面点驸马?
不过大兖律令也是恼人,偏偏驸马不能做七品以上官。
往后的事情,裴缙便越想来越乱。
不过,目下他和徐之衍的确算半个盟友。
他冷笑着。
“老爷,这要收拾吗?”一仆人走近,怔愣看着案上碎成齑粉的杯盏。
“收拾了吧,统统都收拾了,这个收拾,那个也要,全部都收拾了。”
那仆人应下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