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惩罚”。
这种想法在佣人们私底下也流传得很广。
人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自然也不可能像是表面上的机器人式的。
揍敌客的佣人在不违背主家的意志之下,也并没有完全被剥夺属于人的情感,私底下也有喜怒哀乐,传八卦也很正常,但影响到揍敌客,也不用席巴他们出手,其他佣人也会动手除掉这种不安分的家伙。
“毕竟二少爷是如此热爱训练啊。”
“没法训练的二少爷都不笑了。”
这种话自然也动摇不了揍敌客。
在基裘的大力夸赞,伊尔迷的点头承认,外加太宰治不留余力地作死,在揍敌客的佣人之中也刮起了“二少爷是个训练狂魔”完全不顾这还是一个婴儿的流言。
不过对于生活在主宅的佣人们来讲,揍敌客的主家本身就带着重重滤镜,即使是婴儿也能徒手掏心,像是太宰治这种也算是无比正常的一档了。
对于这样的孩子,阻止他热爱的事情,无疑是一种慢性自杀。
而一连十天都是这种状态,虽然照常吃喝拉撒,但却像是个提线木偶,完全不似平常灵动,一边玩乐一边训练,更是让人担忧不已。
能在主宅做活的佣人,都是从被抛弃后捡回来的幼崽从小选出来的佼佼者,每个人都对揍敌客忠心耿耿。
女仆陪着二少爷多日,原本做好要时时刻刻保护二少爷却无事发生,在听到大少爷每次训练结束拖着一身伤都要在边上叫着“弟弟”以希望能得到一些回应,就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刚才,当二少爷用那双无神的视线望了自己,却像是安抚一般勾了勾嘴角,女仆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脑海里满脑子都仿佛二少爷再说遗言一般。
秉持着忠心,最后竟然大着胆子打算向桀诺求情,不过在来的时候,也没忘记让其他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让二少爷不至于在她离开的时候出些其他事故。
“他没那么可怜。”桀诺冷笑一声,“你才可怜,被别人驱使着跑到我的面前。”
女仆一僵,“老太爷,我没……”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桀诺打断,他挥了挥手,“去找梧桐领罚。”
女仆抬头,眸子里面并没有什么恐惧,只是问道,“那二少爷那呢?”
桀诺看着女仆,见她浑身颤抖却还是紧紧地盯着自己,笑了一下,“领完罚再去。”
女仆便兴高采烈起来。
“他的事情我之后自然有定论。”
女仆点了点头,行了个礼依言退下。
“看明白了吧。”
桀诺没有回头,虽然是疑问的句式,语调却是陈述。
席巴落在他身后半步,手下意识地放在身后握住,“父亲的意思是,是修治驱使着我们。”
在这里竟是把自己也囊括了进去。
“神态,动作都是会说话的,”桀诺轻笑,“不需要说话,只是前后的反差,一些神态的变化,就能让所有人按照他的心意为他做事。”
“你这儿子不仅仅是聪明,更是一名天生的操心使。”
"我可不信他会认为自己被抛弃而陷入厌世。”
看透了女仆的本质,忠心也可以作为利用的刀,驱使着对方为了她的忠心走到自己面前,他思考过自己暴怒之下会杀了对方吗?还是知道一个佣人为了少爷着想而挺身而出,这种心情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也不该死。
同时双重保险,看到了揍敌客的弱点是亲情,也利用自己来驱使喜爱孩子的父母以及兄弟。
看似无比的凉薄之人,又有如此的智力……
席巴却忍不住一叹,“他还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并不见任何的忌惮神色,隐隐约约还能窥见一丝隐藏极深的心疼。
还只是一个6个月的婴儿,又聪慧到这种程度,简直是个妖孽,也想要看看家人的态度,想要自保吧。
脑海里仿佛有着弱小的团子,胆子极小,害怕地缩成一团,伸出爪子颤巍巍地一点一点地试探着。
席巴开始自我反省,“是我们还不能够让他心安。”
他就像是刚当上家主那会向桀诺寻求建议一般有些迷茫地问道,“父亲,我该怎么做?”
桀诺,“心思多不是坏事,你和基裘说这件事,她只怕能开心得把我们的房子给拆了。”
“我只怕他慧极伤身。”
“揍敌客,自然就是他的底气,谁能让他伤身?”
席巴笑了笑,“是我想得太多。”
“我会按照揍敌客的方法做。”
“不过让修治这么无所事事也不太好,闲得都在装死,文化课便提前吧。”
“相比较训练,学习文字也不伤身。”
于是一直等待自己的行动成效的太宰治,先收到了一大堆的作业。
太宰治稍微一想就明白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甚至可能还误以为他在自保。
自保个啥,他想要被当成妖孽转世给杀了啊。
对方直接也用行动表明完全不在意他过于妖孽,不在意到连句话都不给自己解释,什么大喊着亲情羁绊都没有,不过如果是漫画,揍敌客也是反派,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