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回过头,眉目冷漠地看着他,道:“是我。”
他记得这个龟公,此人在他小时候,常常因为心情不好毒打他,将幼年的他踢打至浑身淤青。
龟公精明的不得了,他小眼睛一扫,见到傅见远贵气的举止和明显不凡的穿着,就知道傅见远现在应该生活不差。他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立刻挤出浓浓笑容,热情道:“真的是你啊,傅公子!打小我就知道你非池中物,总有一天会平步青云···”他口吻充满了讨好,捧了傅见远好一堆话,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哎,听说你和你娘傅晚柔跟着你爹走了,你娘现在过得如何?”
真是惯会捧高踩低,傅见远这样想。他冷冷道:“她死了。”
龟公一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见远淡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喊上花煜城,便转身离开。
龟公一见傅见远和花煜城走远,便脸色一变,往地上唾了一口,恶狠狠道:“小畜生端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还不是婊子养大的?跟有钱的爹认祖归宗了,就自以为了不起了?老子当年还免费搞过他的妈,傅晚柔也没敢向我要钱——”
黄衣妓子兴致勃勃地追问道:“真的假的,他妈也是干这行的?”
即便隔了数十米远,花煜城也不悦地转过头,他欲出手给两人一点教训。但被彻底激怒的傅见远动作比他还快,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来到龟公身边,死死扼住龟公的脖子,单手高高举起龟公整个人。
他的神情极为冰冷,瞳孔中满是杀机。
龟公被扼得几近窒息,双目暴突,在傅见远的手中死命挣扎,嘴里嗬嗬直叫。
黄衣妓子尖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眼看那个龟公快被掐死,傅见远才稍稍松开了手,让悬在空中的龟公喘上几口气。
这并不是傅见远突然生出慈悲之心,而是他不想让曾侮辱过他娘亲的龟公这么轻松死去。
其他龟公被这里的情况惊动,纷纷都跑了起来。有个很有背景、素来欺软怕硬的张姓龟公头目听了黄衣妓子的描述,得知是傅见远来了后,怒不可遏地走了出来。他劈头盖脸地数落道:“傅见远?你在干什么?睡过你娘的人多得数不清!难道你要一一都把他们杀光吗?还不快放手,否则我就叫官府的人了!”
他轻蔑不屑的表情一如往昔,说的话也正好戳在傅见远的心口处,但傅见远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逆来顺受的孩子了。
若不是花煜城在此,傅见远一定会杀光这栋青楼的人,抽走他们的魂魄当炼材。
傅见远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道:“你是不是有恃无恐,觉得我不敢杀人,不敢闹大?”
张姓龟公头目当然是这样想的,而且他和官府的大人有点交情。他打算到时候撺掇撺掇,让那位大人给傅见远吃番苦头,杀杀傅见远的威风。
但下一刻,他震惊地瞪大眼,傅见远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扭断了手中龟公的脖子,并将那具尸体砸在张姓龟公的身上。
那具尸体因为窒息而面孔扭曲狰狞,双目圆睁,卖相着实不算好看。张姓龟公只是和尸体脸对脸,看了一眼,便心神剧颤,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但当他站定后,他自觉大失面子,怒气冲冲地拔高声音,向其他龟公下起命令来:“你们还不动手!他杀了人!把他抓起来!”
张姓龟公又推又骂,几个胆大的龟公才站出来。他们拿起武器,试探性地围向傅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