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逢开的是一辆奔驰大G,好像只有这类越野车,才能压得住他身上那股的野性。初夏季节,穿的布料少,弓起的肌肉线条就更明显,凑近时一双剑眉,眼眸黑如曜石,五官轮廓没有一丝多余,足够硬朗。
她当年为之着迷的,不就是这样的他么。
许之窈无声地笑笑,看向正俯身帮她系安全带的男人,车内空间虽大,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仍岌岌可危,她的唇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就在蒋逢功成准备身退的时候,一条细白的手臂直接圈住他的脖子,“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颈部触感又软又滑,他下意识地偏头,与此同时敏锐地闻到混在软香温玉里的淡淡酒气,皱了下眉不答反问:“你喝酒了?”
许之窈伸两根手指,朝他晃,“啤酒。”
她酒量很好,这点对她来说就跟白开水似的。
“气我?”蒋逢沉声问。
又是吃火锅又是喝酒。
“哪能啊?”许之窈手臂收紧,把他拉到面前,气吐幽兰:“要是气你,我现在就在Club了。”
下巴瞬间被不轻不重地捏住,许之窈笑意不加遮掩,她就爱在老虎头上拔毛,然后看他失控,她骨子里的劣根性,大概全用来作蒋逢一个人了。
毕竟世人皆爱圣洁者堕落,她也不例外。
蒋逢想也没想地低头堵住许之窈那张红艳艳的唇。
就是这张嘴,让他生气,又让他欲罢不能。
他亲得很凶,从来不讲怜香惜玉,一身力气,每次在床上都能把她折腾得半死不活,但也是他,给了她最极致的欢愉。
许之窈没有闭眼,她沉迷于蒋逢的动情,唇舌搅动的水声清晰,蒋逢亦然,他眼皮薄,内褶,看人时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只是这会儿涌着暗火,被欲望沾染得彻底,没有一点威慑力。
车门没关,偶尔来往的人,可以窥见这方夜色下旁若无人热吻的两人。
亲了足足五分钟,蒋逢终于放开她,“你有本事就气我一辈子。”
许之窈唇妆被他吻花,闻言潋滟的眼神却不自觉地暗下去,可转瞬又恢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是不是有病?上赶着找气受。”
蒋逢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没有否认:“是,我有病。”
哪个正常的人会喜欢上自己的妹妹。
爱意滋养在扭曲的土壤里,他陷于伦理,挣扎过,亲手推开过,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谈恋爱,她的笑不再是对他,她因为别的男人喝到烂醉,直到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嫉妒到发狂。
他不能接受她身边的人不是他。
所以如果注定要下地狱的话,他也要拉着她一起。
……
引擎已经启动,车轰隆隆地响着,许之窈睨他一眼,“怎么不走?”
“去你家还是我那儿?”男人沉声问道。
许之窈手肘撑着窗沿,听到这话笑了,懒
洋洋地一抬下巴(),朝西边的方向:“我家吧?()_[((),你那儿的套用完了。”
“行。”
一路疾驰,车很快停稳在金水岸楼下,进门许之窈就被蒋逢抱起,扔到床上,直奔主题,时隔半个月不见,前/戏做了挺久的,她才重新受得了他的尺寸,又因为蒋逢突然加重的力道而闷哼,抓着他的手臂,却还有心思问:“这次休假几天?”
蒋逢像要惩罚她的不专心,又一记施力,许之窈向上仰颈,差点撞头,被他一掌揽回怀里,哑声回:“十天。”
“……这么久?”许之窈的声调被撞得破碎。
“嗯,我打了申请,我们去把证领了。”
许之窈一下愣住,“领证?”
蒋逢不说话,低着头致力于在她身上留各种痕。
许之窈反应过来,伸手推开他的头,气笑:“蒋逢,你他妈的还没跟我求过婚,领个屁证啊。”
蒋逢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她,“那我现在跟你求?”
“你在床上求婚?”
蒋逢不置可否,“你不愿意嫁给我?”
两人此刻坦诚相见着,汗在光线下散发着情/欲的气息,呼吸都烫,因为结婚这个话题而产生的一股热浪从胸腔迸发,漫到小腹,化作汩汩水流,打湿床单。
许之窈仰头看着他,“要我嫁给你可以,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四目灼灼对视良久,许之窈的视线从他眼睛流连到他裸/露着的精瘦腰身,上面有几道早已结痂泛白的伤疤,“那你也必须保证有命陪我一辈子。”
下一秒手又被按到枕侧,而蒋逢俯下身,说了今晚最后一句正经话,“我保证。”
尾音很快被卷入紧随其后的汹涌浪潮,一夜翻涌,不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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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的生活并没有因为陈迟颂的出现和离开而掀起太大波澜,想去港城找他的心思也转瞬即逝,他们早过了黏缠的年纪,他有他的工作,她也有她的生活。
接下来两天,她跟着李建东,也勉强算是总部过来的高层,为此没闲着,到分公司处理工作,久违的忙碌,让她直到过了饭点,才看见微信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