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调戏了?”司月和杨天河刚刚走出诸葛清凌的院子,就听见这么一声满含着幸灾乐祸十分欠揍的问话。
声音刚刚落下,阴毒便从天而降,轻巧地落在两人面前,笑得满脸凶残地倾身,在离着司月的脸仅有几公分的距离停下,充满魅惑的眼睛仔细地盯着司月看了好久,边看还边说,“啧啧,没看见长得有多好看啊,那人什么眼光?怎么会选择调戏你?”
听了这话,司月至少是面上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西西师傅,在您老人家的花容月貌面前,我自然是长得不堪入目的。”
“哼,”阴毒冷哼,最初他制作人皮面具的时候,就是为了遮住他这一张脸,在司月那里嘴上讨不到好处,侧头看着杨天河,毫不客气地说道:“真是没用。”
可惜杨天河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自身有几斤几两他更是清楚得很,比起面前这位整日高来高去的西西师傅,他自然是差得远了,但这老实人和司月还有两个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也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比如说现在。
他认真的看着阴毒,随后露出傻兮兮却绝对不会让别人产生他别有用心的笑容,“西西师傅,你这么大年纪,应该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娃了。”说完,也不管阴毒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别欺负老实人,若是我不小心在西西面前说了点什么?”司月与阴毒错身之时,同样笑眯眯地说道,“他的心墙可是很高的,西西师傅,你说他是相信我还是你。”
你,即使阴毒的心里再不甘心,对于这一点,他是不会怀疑的。
“还有,杨天河他很好,我觉得很好了,西西和小宝也认为好,所以,即使西西师傅你觉得他再不好,也跟你没关系,你只是西西的师傅。”司月笑眯眯地提醒道。
“你那熙熙威胁我?”阴毒一愣,侧头看着司月,一时间拿不准对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我只是发泄一下你随意插手我们家事的不满而已,”司月留下这话,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西西师傅,我瞅着你整日无所事事,在诸葛府白吃白喝的,要不,我给你找点事情做?”
对于后面司月突如其来的话,饶是阴毒都有些跟不上,有些傻乎乎地问道:“什么事?”等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上了司月的贼船。
长乐侯府,自从正月十六那日的事情发生之后,虽然丢了官职只留下爵位的慕容浩然做了相应的处罚,可对于那样不痛不痒的惩罚,府里的好些人心里都是不服气的,只是有轩辕玉坐镇内宅,谁也不敢说什么。
府内是安静了,不过,长乐侯府在京城里的名声却是一落千丈,原本早已经到了说亲年纪的姑娘,以前是个各家争夺的对象,现在却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慕容浩然便下令家里的人无事就不要出门,在这节骨眼出去,那绝对是给人话柄的,避避风头,时间一长总会过去的,再说,既然都已经当场滴血验亲了,那么司月是慕容浩然的女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们再等,等司月再一次登门拜访。
只是,无论是慕容浩然还是轩辕玉都没有想到,他们等到的竟是这个。
“大夫,彬彬如何?”当慕容彬被下人抬回来的时候,看着他被折断的四肢,满身的鞭痕,还有微弱的呼吸,侯府的众人都被他这般触目惊心的样子给吓坏了,二夫人田氏是直接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二老爷慕容瑾然颤抖着一身和床上的慕容彬一样的肥肉,焦急地问道。
长乐侯府的专用大夫坐在床边,慢慢地摸着他下巴的胡子,听到慕容瑾然的问题,叹气摇头,“外伤并不要紧,四肢的骨头只是错位,并没有断裂,只是。”
听到大夫这么说,慕容瑾然心里才刚刚松了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大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直哆嗦的下人,再看着这一屋子的长乐侯府之人,十分婉转地说道:“刚才我听了下人的话,给二少爷检查了身体,那个部位受伤是最严重的,估计对以后的房事影响很大。”
“什么!”慕容瑾然人胖,声音却尖利刺耳得很,“大夫,你给好好看看,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大夫,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儿子,我儿子,”田氏苍白着脸,满脸的泪痕,被打击得是话都说不利索了,摇摇欲坠的身子如若不是两边都有丫鬟扶着,恐怕早就再一次倒下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二老爷,二夫人,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他是这侯府里的大夫,自然是知道二房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如今这个样子,多半是要绝后的。
“二夫人,二夫人,”田氏一听这话,再一次晕了过去,就是慕容瑾然,也被打击得不行,他在后院里耕耘了这么些年,才得了一个宝贝儿子,如今却被废成这样,他如何不难过。
“碰,”是茶杯落地的声音,轩辕玉脸色铁青,厌恶地扫了一眼床上的慕容彬,站起身来,去了外间,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厉眼扫过,“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手。”
只要是长乐侯府的人都知道,二房是除了庶子慕容乐然最不受轩辕玉喜欢,最没地位的,而在轩辕玉心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