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带着骇人的气势,“不能告诉我?”
温睿沉默不语,他害怕告诉江悦庭他是重生一次的人,这事真得太骇人听闻,更何况让对方知道他是死过一次的人……
江悦庭看着对方平静的侧脸,唇角紧抿,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离自己这么近,又那么远。
温睿能察觉到他的低气压,目光暗淡,他知道只有真相能使江悦庭的怒火消弭,然而那些事实他没法儿说出口。
一路无话,胖胖在后排坐着,看两个主人都不出声了,开始汪汪叫。
江悦庭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安抚它。
景区人不算少,他把车停在了外面,江悦庭去买门票。
太阳热辣的很,大道上人多,还有导游领着一干人,显得格外拥挤,他们干脆换了条小道,沿着修葺的小石路往山上爬。
道路狭窄,两人一前一后,胖胖跑在最前面,这边没什么人,两边灌木比较多,长枝桠容易戳到人,温睿走得心不在焉,没有注意躲避,两条胳膊被树枝刮出了不少血道道,他一直在想着怎么哄对方,丝毫没觉察到疼痛。
“啊!”温睿只觉得眼底一痛,他急忙偏过头去。
前面的江悦庭听他的叫声立马回头看他,入眼就是对方眼角的鲜血。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温睿要摸上去的手,“别动!”他语气有些凶,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汹涌的怒火,他放缓了语调,“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捧着对方的脸,树枝前端被人折过,十分尖锐,温睿眼边的肉又软,一戳就见血了,鲜血顺着温睿的脸颊蜿蜒向下,仿佛他流出了血泪,江悦庭心疼得缩成一团,又气又后怕,幸好……幸好没戳到眼睛。
温睿余光是艳丽的红,他不自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江悦庭拿出纸巾轻柔地将他眼角的血擦了擦,又按压住伤口,“回车里,处理伤口。”语气不容置喙。
温睿本来想说小伤不碍事,可瞥见对方眼里紧张,话就说不出口了。
走之前江悦庭把“罪魁祸首”给折了,温睿本来想说别搞破坏,可想想那树枝确实太危险,折了就折了。
“胖胖回来。”江悦庭朝跑出去好远的狗叫了一声,拉着温睿往回走,胖胖看他们往回走,撒腿就跑了回来。
江悦庭留意到对方胳膊上的伤痕,眸色沉了沉,他不发一言,小心护着温睿回了车里。
车里放了个医用箱,江悦庭仔细而又温柔地拿棉签给他消毒。
温睿看脸色严肃,和他开玩笑,“我这会不会破相啊。”
不对,他以前就破相了。他指得是头上的那道疤,当年头上挨了一铁棒,疤在头皮上,但额头上还留了条细微的小尾巴,不细看也看不见,再加上他一般用额发遮着,外人根本不知道他额上还有疤。
谁料对方脸色阴得更狠了,他抓住江悦庭的胳膊,紧张地问:“还在生气吗?”
江悦庭深吸一口气,生硬地说:“气。”
温睿刚想让他别气了,对方接着说:“气我自己不懂事,说带你出来玩,还和你怄气。”一想到这些伤都是因为他,他心就密密麻麻地疼,他总说想宠着他哥,但遇事他总是不自觉发脾气,他真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照顾他哥。
“有些事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逼你。”
温睿沉默了下只说了个对不起。
江悦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问:“伤口还疼吗?”他说着给温睿轻轻地吹着伤口。
温睿被他吹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悦庭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脸色冷了下来,“你能不能在乎自己一点。”
温睿见状笑声渐止,板着脸任他给自己上药。
对方给他贴了个透气的小创可贴,又给他拿聚维酮碘擦胳膊上的伤口。温睿看他把自己胳膊涂得黄黄的,担心待会儿还要出去玩,说:“没事的,不涂了吧,这太难看了。”
江悦庭闻言扫了他一眼,“我不嫌。”
温睿:“……”
景区有盒饭,但是不好吃,两人本来打算在山上转转,看有没有能生火的地方,要是有就把准备的东西都搬了上去,现在这么一耽搁,两人干脆去询问景区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说,上面二百米的小林子有用泥砌好的小灶台,还问他们需不需要石锅。
江悦庭拒绝了,他东西都准备好了。
温睿看他从后备箱里抱出个泡沫箱,“抱上去吗?我来吧。”
江悦庭避开他,“你注意脚下就行。”
温睿:“……就破了点皮,我真没那么娇气,我胳膊又没残废,要爬二百米,你一个人抱不动的。”
“没多少东西。”江悦庭说着率先往山上去,温睿跟在他后面总念叨着我来吧,我抱一会儿……
江悦庭被他烦得没办法,横了他一眼把东西塞他怀里,“闭嘴。”
温睿试了下重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不过抱久了就不行了,他喘着气,后背的衣服都被打湿了,江悦庭气定神闲地跟在他身边,见状问:“还抱吗?”
“……换你吧。”
很快就到了小林子,他们往里面走,找了个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