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您怎么了?”
霍妈妈看向他,眼眶通红:“我真得那么坏吗?”
霍启鸣一愣,皱眉说道:“那混蛋和您说什么了?别听他胡说!他人呢?”
“走了,他让那边来接他了。”霍妈妈失魂落魄地站起身,“鸣鸣,我上楼去了,饭好了你们吃吧。”
霍启鸣紧张地扶住她,“您……”
“我没事,”霍妈妈推开他的手,“我只是需要好好想想。”
霍妈妈上楼去了,霍启鸣知道她这人倔,也不勉强,只是叮嘱她身体不舒服就说,不要憋着。
温睿和江悦庭做了一大桌子菜,只剩下他们五个大男人吃。刚开始几个人周身都萦绕低气压,没人说话,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氛。
不过霍谦看他爸滚了,心情愉悦,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还拉着他们喝酒,喝了点酒氛围就活泛起来,说说笑笑,刚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霍谦给你奶奶送点饭,你奶奶不吃你就别下来了。”霍启鸣还是担心老太太饿。
霍谦看了眼吃得七七八八的菜,“这怎么送啊?”
“厨房有,我留了一份,在电饭煲里,你去端。”温睿说。
霍谦端了菜上楼去了,敲敲门,老太太问谁,他回答说:“奶奶我给您送饭。我进来了。”
老太太倚着枕头,疲倦地挥挥手:“我不吃。”
“不吃怎么行?多少吃点。”
霍妈妈看着他,眼神儿温和下来,“行了,我知道了,待会吃。”
“不行,我看着您吃,”霍谦不肯,把筷子塞她手里,“喝点汤,温哥做的,好喝,我喝了两大碗,您尝尝。”
“嗯。”霍妈妈端起小碗,尝了口。
“吃点这个,开胃的。”
霍谦伺候着霍妈妈吃了点东西,见老太太实在吃不下了才没继续劝。
“您别不开心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不好好的吗?”
霍妈妈没反应,过了会才小心翼翼地问:“我对你小叔真得那么不好吗?”
霍谦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而后说:“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自然是真话。”
霍谦认真地说:“不提今天以前的事,就单刚才说,小叔为了您开心把那混蛋领回来了,还受伤了,您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现在还让他操心,他连吃饭都不安心?您觉得呢?”
霍妈妈闭上眼睛,摆摆手:“我知道了。”
霍谦见她不愿意说话,收拾了餐盘就下去了。
“吃了没?心情好点没?”霍启鸣一看他下来就问。
“吃了,心情好了些,不过还是很难受,休息休息就行了,不用太担心。”
霍启鸣松了口气,“那就好。”
吃完饭,霍启鸣和陈朝负责收拾桌子洗碗,等清理完几人去楼上的休闲室玩。
里面放了台麻将机,还有张台球桌。
霍启鸣:“老太太不在,这五个人怎么玩?”往常都是霍谦和江悦庭玩台球,他们四个人正好凑桌麻将。
“这不来了?”霍妈妈推门就进来了,“你们五个人真是……土匪一样,上个楼脚步声都能把楼梯震塌。”
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被惯出了一身毛病,也练就了强大的心,再难受的事,她自个儿关起门来想想,很快就能把打碎的心拾缀拾缀,拼个完整。
她大儿子说得对,她这人也很薄情,换了别人,被疼爱之人那么责备怪罪,恐怕得气病,她倒能很快能爬起来。
行吧,他既然不认她这个妈,也不回这个家,她就当没这个人。
温睿喝了点酒,眼里满是笑,输了钱也笑,乐乐呵呵把钱往人家手上递。
“睿睿你今天手气怎么回事?一直点炮。”老太太把牌一推,“又胡了。”
温睿摇摇头:“不知道。”
霍妈妈:“没事,不是说牌场失意,情场得意吗?”
“那他这情场怕是太得意了。”霍启鸣看了眼陈朝的牌,“我说你能别给我喂牌了吗?”
“睿睿你给陈朝换个位,他俩作弊。”
“哦好。”温睿和陈朝换了个位儿,又开始新一盘的麻将局。
霍妈妈打出一张八万,看了眼儿婿,“你们俩什么时候把事给办了啊?”
“碰。”霍启鸣皱皱眉,“男人怎么办事啊?又不能扯证儿。”
“那睿睿和悦庭还有个户口本,你们这什么都没有。”霍妈妈意有所指,“我听说,陈朝那一行经常去KTV找小姐,有这回事吗?”
这话一出,牌桌上两个人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