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道:“师兄,再来一次吧。”
“我说你,”何遇抓住洛青裁的肩膀,在他动作的间隙低声道:“体力……嗯……怎么这么好?”
他身负灵力都有些吃不消了,这洛青裁竟还不见疲态,真是不可思议。
洛青裁凑上去亲亲他,“想你嘛。”
何遇无奈的抽了抽嘴角,方才他摸了一下洛青裁的手腕,发现他体内确实没什么异样,而且他亲自封印的鬼手剑也没有异常。
既然无异常,何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好些日子没见了,洛青裁不觉得疲倦,就让他胡闹一回吧。
不知又过了多久,屋内终于安静下来。洛青裁爱怜的摸摸何遇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轻声问:“师兄想喝水吗?”
何遇摇摇头,洛青裁便不动了。他侧躺在何遇身侧,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何遇的后背,眉头微微皱着。
何遇动了动,侧头看他:“做什么这幅表情?”
洛青裁手下一顿,说:“我在想师兄背上的疤,要不要去掉。”
“无端纠结这些做什么,又不碍事。”何遇抬起一只手,摸着横贯洛青裁右小臂的老旧疤痕,说道:“你这个也不见你想要除掉它。”
洛青裁低头看了一眼,笑道:“那怎么能一样呢,这伤又不在师兄身上。”
何遇耳朵一红,重新躺了回去,说:“别肉麻。”洛青裁轻轻一笑,只拿眼睛瞅他,也不做声。
沉默了一会儿,何遇说:“你真的不记得这伤是怎么来的?”洛青裁摇摇头。
何遇凑过去仔细打量那道伤口,看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
“好了,师兄就别纠结这道疤了。”洛青裁说着坐起身来。
何遇问:“做什么去?”
“我去打水,给师兄擦擦身子。”洛青裁披衣下床,出了房间。
很快洛青裁就打了一份热水回来。给何遇做了简单的清理后,两人重新躺在了床上。
此次意外相遇,二人心情都十分的好。
尤其是洛青裁,他的手一直搂在何遇腰上,连一秒都不想分开。
桌上烛火跳动,何遇听着洛青裁用略显低哑的声音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洛青裁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轻声道:“师兄困了?”
何遇轻轻嗯了一声。
本来嘛,他这些日子一直疲于奔波,今夜又经过洛青裁的几番胡闹,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而且这房间内还燃着安神香。
一想到安神香,何遇朦朦胧胧的意识忽然清醒过来,他记得很久以前洛青裁就已经不需要安神香入眠了,怎么如今又……
这么想着,他的眼睛便睁开了,伸手将枕头下的布包拿了出来,说:“你怎么又开始用安神香了,晚上睡不好吗?”
洛青裁放在身侧的手指倏地一弯,眼底也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光,随后他若无其事的笑起来:“没事,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实在是乏了,所以借此安睡。”
何遇哦了一声,困意再次来袭,他含糊道:“别用太多,对身体有害。”
“好,都听师兄的。”洛青裁说着接过何遇手中的布包放到一旁,又俯下身亲亲了他的额头,低声说:“睡吧。”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何遇伸手摸了摸,发现身侧的床铺还是热的,但洛青裁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坐起身来,这才发现洛青裁正坐在桌边,头发披散,低着头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仿佛是听到身后的动静,洛青裁转过身来,何遇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支木质的发簪。
那支发簪何遇瞧着有些眼熟,很快他就想起来了,那是他委托曲家弟子带给洛青裁的礼物。
那日凌天城的危机解除,何遇清晨在街上走的时候,被一对头发半白的老夫妻拉住了。那对老夫妻说要感谢他。
何遇本欲推辞,但两位老人执意道:“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公子看看就好。”说着将何遇拉到了摊位前。
原来这两位老人是靠卖饰品杂物为生的。
何遇看了一眼不大的摊位上摆满的鞋垫,手绢,还有一些香囊配饰,又看了看满含期待的两位老人,知道拒绝他们就太过残忍了,便将手伸了出去。
他拿的是一支由木头雕刻而成的发簪。——这里这么多东西,想来也只有这个东西适合男子佩戴。
那老汉见何遇选了一支发簪,脸上露出笑来:“这个好,这个好。这是我们此地独有的百祥木,有驱邪避祸之能。只需将名字刻在上面,可保那人一生平安顺遂。”
“是吗。”何遇看着那支发簪,微微一笑,其实他知道一根木头并没有如此大的能力,这只不过是人的美好愿望好了。但饶是如此,还是使人难免心动。
那老汉笑着接过何遇手里的簪子,说道:“让我把公子的名字刻上吧。对了,还不知小公子叫什么名字呢?”
何遇微微一笑,道:“洛青裁。”
*
“师兄在想什么?”洛青裁的声音唤回了何遇的注意力。
何遇低咳了一声,道:“没什么。你怎么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