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直吻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停下来,他伸出拇指轻轻抹去洛青裁唇上的水迹,与他额头相抵:“等我。”
洛青裁的回应是偏过头在何遇侧脸上亲了一下,“好。”
何遇离开后没多久,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道闷哼声,紧接着便是一句怒骂:“靠,洛青裁,你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弄……”
靠坐在石墙上闭目休息的洛青裁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眼珠竟是红色的慢慢变成了红色的。
那血狼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对上洛青裁泛着红光的眼睛后,识趣的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他紧张的吞了口唾沫,这才察觉到直到现在身上的寒毛还没有完全褪去。
血狼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惹恼对面那个人,谁知道那个疯子下次会不会直接动手要了他的命。现在只是被揍的昏过去已经算幸运的了。
血狼老老实实的蹲在原地,眼底虽满是凶狠与不甘,但却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他偷偷从臂弯中抬起头打量着洛青裁,凶狠、不甘的眼神很快被疑惑取代。
他是越发看不懂这个洛青裁了。
洛青裁既然不打算叛离修真界,那么又为何一次又一次动用鬼手剑?
难道他不知道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持剑人会更加依赖鬼手剑,更加受它的控制吗?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失控吗?还是说他太过自信?
血狼的脑子里转过好几个想法,但没有人告诉他哪个答案是正确的。
何遇自密牢离开后直接去找了谷平。当时谷平,尧远几人正在商议着什么事,连沈浩、福伯也在其中。
何遇并没有与他们发生冲突,他也没提自己被欺瞒的事,从始至终都是心平气和的与他们交谈。
奇异的是,谷平也没有像以前那般暴躁的不听解释,在何遇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沉默着。等何遇说完才道:“这件事我们会查出一个结果,你安心修炼就好。”
谈论结束后,尧远叫住了何遇,他对何遇说不用太过担心,洛青裁不会有事。
另外还表示擒拿住洛青裁是事出有因,谷平也是按规矩办事,希望何遇不要因为这件事对谷平还有他们生出嫌隙之心。
何遇点点头,拜别尧远走了出去,一出殿门就看见福伯等在不远处。
“福伯?”何遇有些诧异,“我爹呢?”
福伯苦笑了一下,对何遇道:“老爷说他现在不好意思见你,怕你生气。”
何遇:“……”
福伯打量着何遇的脸色,轻声道:“少爷,其实洛公子这件事情,老爷他……”
“我知道。”何遇的目光越过福伯,投射在远处不知名的某处,“现在的人界真的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丝风浪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埋头修炼,所有的事务都是你们在打理,辛苦了。”
他忽然一笑,神色有些许落寞,他对福伯说:“我还没有那么不懂事。福伯,麻烦您跟爹说一声,我没生他的气。不怪他,真的。”
看着何遇的背影,福伯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他收回目光转身冲一旁的草丛说道:“老爷,少爷让我跟您说一声……”
“咳,不用了。”沈浩从草丛中走出来,手里捏着一片叶子,“我都听见了。”余光瞥见福伯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沈浩道:“你想说什么?”
福伯道:“我见少爷对洛公子的情谊如此厚重,那洛公子应当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想……”
“情谊厚重,”沈浩将这四个字低声重复了一遍,眼底的神色有点复杂,“是呀,遥儿对他这个师弟,可是比对我这个爹都要上心呐。”
沈浩不知什么时候把那片叶子丢了,手里捏着一个黑黄相间的东西,在指间灵活的转来转去。
福伯眼尖的发现那好像是一张符篆,只是被折了几道。注意到福伯的视线,沈浩三两下将手里的符篆拆开展示给他看:“怎么样?觉得眼熟吗?”
福伯接过去看了一会儿,低声道:“这好像出自少爷之手。”
沈浩点点头,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愁,看起来苦兮兮的。
福伯问:“老爷,这,哪里来的?”这符篆看起来威力并不大,至少不是何遇现在画的。
哪来的?从洛青裁那小子随身携带的剑袋上揪下来的。一想到那丑兮兮的剑袋,还有上面缀的满满的符篆,沈浩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人浇了一桶黄连汁,苦的他想要喊出来。
“遥儿啊。”沈浩惆怅的想,“有了喜欢的人怎么就不跟爹说呢。如果我知道他是你的……”那我肯定一点委屈也不会让他受啊。
“老爷?”福伯见沈浩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还时不时的叹口气,心里不由担忧起来。
沈浩很快回过神来,低声道:“嗯,以前遥儿画的,我从他房间里翻出来玩的。”福伯的脸色十分一言难尽,好像在说这有什么好玩的。
沈浩可能也觉得自己丢人了,忙咳了一声,说道:“那什么,天马上就要亮了,咱们不能放松警惕。药王谷那边还没有消息,那鬼手既然想害洛青裁,定然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还有那血狼,也得盯紧了,可不能让他跑了。”
提到正事福伯瞬间严肃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