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个赞+1,但一个踩-5。
叶衔冬又点了一下“踩”,手机却提示:一天仅有一次踩的机会,请珍惜使用哦~
啧,可惜。叶衔冬有些遗憾。要是能多点几下“踩”就好了,他绝对会兵不血刃地解决这个哪哪儿都有的玩家。
且说直播中,玩家们眼睁睁看着傅承秋从第一变成倒数第一,脸色一时精彩纷呈。
有人安慰:“没事,你再做点什么赚回来。”
傅承秋本人倒是不以为意:“这才刚开始,夜还长。”
“叮铃铃”,上课铃打响。玩家们老远就看到快步走来的杨老师,连忙回到教室。毕竟,谁也不知道迟到有没有惩罚。
鬼同学们早已提前收起手机,又伪装成了规规矩矩的好学生。
杨老师走上讲台,手上并没有拿教案。她说:“今天,我们讲一讲笔仙游戏。”
笔仙?在阳光明媚的高中课堂,给高一学生讲笔仙?
玩家们惊疑不定地互相看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笔仙起源于古时候的巫术,‘扶乩’。旧时借鬼神名义,两人合作以箕插笔,在沙盘上划字卜凶吉,就是现代笔仙的来源。”杨老师推了推眼镜,眼镜后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笔仙的规则很简单,子夜之前,两到四人手指交叉握笔,闭眼默念口诀。笔动之后,同时睁眼,就可以问问题了。这是最简单的一篇课文,也是今天的作业之一。”
谁也没想到,作业竟然是灵异游戏。在逃生副本玩灵异游戏,会招来什么东西可想而知。玩家们有些不安,小声讨论起来。
最后一排的叶衔冬,指尖转着钢笔,眼睑微垂。笔仙是最简单的游戏,今晚应该会有玩家选择它,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完成一项任务了。
杨老师:“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接下来的时间同学们请自主复习,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问……”
她话还没说完,傅承秋就懒懒散散地举起胳膊:“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杨老师微微颔首:“什么问题?”
傅承秋蹬开椅子站起来:“老师怎么检查作业呢?”
“你放心,我看得到。”杨老师说。
傅承秋眼神微闪,又问:“要是作业完成的不好呢?我们有订正的机会吗?”
“分情况,有些订正不了,有些可以勉强补救。”
傅承秋点点头:“我能不能现在做作业?我向来有提前写作业的好习惯。”
杨老师脸色沉了一些:“不行,你只能天黑后做。”
“好吧。”傅承秋摸了摸下巴,又觍着脸问,“那我能抄作业吗?能找人代写吗?写不出来的可以空着吗?”
这三个问题把杨老师问得脸色铁青,她厉声道:“作业可以找人合作,但必须自己写!不可以抄别人的作业,更不可以找代写!别人写过的作业,也绝对不可以雷同!至于不会写的……”杨老师冷冷地撇下嘴角,“不会写也必须写,说不定写到一半就会了呢?”
傅承秋顶着杨老师压迫的目光,满脸无辜,张口还想问什么。
杨老师气极,直接拂袖而去:“孺子不可教!这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接下来有问题问同学吧!”
杨老师一走,教室的气氛就凝固了。
傅承秋没事人似的坐下,抽出抽屉里每个玩家都有的《预习讲义》看了起来。
好半天,空气才恢复流动。
傅承秋前排的张散回过头,有些钦佩地对傅承秋说:“兄弟,你胆子也太肥了吧?别说这是逃生游戏,就是以前上学,我也从来不敢问老师能不能抄作业、能不能找代写的……你这是在问警察能不能犯罪啊。”
“这不一样。”傅承秋摇了摇手指,“我这是在找线索,减少触犯规则的机会。”
张散有些无语,又不得不承认傅承秋说得对,想了想,吞吞吐吐地问:“兄弟,要不……今晚我们一起玩笔仙?你应该挺有经验的……”
“笔仙?后面还有碟仙、筷仙,你确定选这个吗?”傅承秋指着预习讲义上的标题问。
“那个npc不都说了吗?笔仙最简单。”张散顺着看了看后面的游戏清单,脸色有些发白,“我就选笔仙吧。”
闻言,叶衔冬手伸到书桌下,打开直播给张散点了个赞。
张散感到手心发热,摊开一看,惊喜地低呼:“我有赞了!难道是观众让我去玩笔仙吗?”
叶衔冬又连续点赞,直到达到一天10个的点赞上限,才关掉直播。
张散急忙捏紧手心,慌乱地左右瞟了瞟,注意到没人看这边,才压低声音对傅承秋说:“玩笔仙可以收获点赞!我只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
“真的?”傅承秋不动声色地问,手心却悄悄攥紧了,眼神也有些沉,“会有这样的好事?”
“千真万确。”张散将手掌悄悄露出一条缝,在傅承秋面前快速一晃,“我是一定会玩的,万一食言被倒扣就不好了。”
傅承秋眼神落在手边的笔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一笑:“那好啊,我也去。”
课间,玩家们没有出去讨论,而是观察环境,或者与同学npc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