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语看着张贵清,“你就如此确定,土坑底下两米七寸三分那里不是淤泥?”
“那是自然!”张贵清成竹在胸,“我们茅山派一贯以风水玄学最为出名,我是茅山派里堪舆术学得最出色的弟子,这点把我我自然是有的。”
“那等一会儿,如果是你输了,你会践行你的赌约吗?”陈欣语直白问了出来。
张贵清不屑一笑,“真是大言不惭!好,你要这么倔,我就陪你玩到最后,坎水最后下不了台!!!”
他摆手气愤要离开,就在这时,土坑底下忽的传来男人洪亮的声音,刺破僻静的山林。
“到了,挖到了!”
闻声,在场的人急忙聚了过来。
特别是极佳电视台的记者摄影师,要敢在第一时间把比赛的每一个镜头都直播出去,急匆匆跑了过来。
八位评委自然也是走过来了,他们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都想知道这个穴地底下的土色如何,这个墓穴是不是就是天下第一穴“金线吊葫芦”。
“怎么样,土色还是五色土吧!”顾志春脱口而出。
“是,是……”
顾志春嘴角笑意更甚,已经撸起袖管,迈开大步要去找陈欣语好好算账了。
迈开的右脚却在线爱一秒硬生生僵在半空了。
“是淤泥,真的是淤泥,而且越往下挖,淤泥越多,还带着黑水的,这个墓穴的底下,真的是一条水沟!!!”
“!!!”
“!!!!!!”
“!!!!!!!!!”
在坑底说话男人声音洪亮,在场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当场所有人都傻愣站着了,足足两分钟没回过神来。
张贵清不相信,大师也不相信,他精心点出来的第一名穴,会是一个假穴。
“不可能,这里明明是第一名穴‘金线吊葫芦’,不可能是假的。”
说着,他来到了土坑边上,伸头到土坑上方往下看,猛地费劲眼底的是一片纯黑的淤泥地,就和陈欣语说的一样,那些黑泥里面还参杂着水。
他眼睛都瞪圆了,和铜铃一般大了。
不敢置信,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土坑底下成片的黑泥。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穴地四周布局如此完美,不可能是假,假穴……”张贵清还是不肯相信看见的事实。
从他身边走过的记者,原本还想采访他的,可瞅见陈欣语了,他们拿着麦筒急匆匆跑到陈欣语面前,二话不说,直接递麦:
“陈大师,您真的是太厉害了!你是可以看见地下的泥土吗?居然这么厉害,说中了!”
“是啊陈大师,您年纪轻轻的,可道术却一点都不甘人后,更准确的说,您的道术已经比很多很多门派的风水大师都要厉害了!”
“陈大师,难不成这就是您的特殊技能,能够一眼看穿两米多的地底下?是像孙悟空那样,有火眼金睛不?!”
“也太厉害了吧,我还没有见过那个道人有这个本事的,连我们门派的掌门都没有!”
也有的风水师,在校生嘀咕着。
“这小姑娘的道术出神入化了吧!而且她才只有十七岁啊,我简直想都不敢想,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姑娘,道术会这样的精辟厉害,可比那个张贵清好多了。”
“是啊是啊,张贵清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重大的比赛里,他还点出了一个坑土是淤泥的假穴,树丛湖区怕是要笑掉别人大门牙了。”
“我要是他啊,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方挖个洞吧自己藏起来,太丢人,真的是太丢人了,他刚刚还一直说茅山派的凤凰岁堪舆术厉害呢,还说他是门派里血风水术最好的,这老脸都要被打肿了啊!”
耳边不停传来其他风水师议论他的声音,张贵清却充耳不闻,他一双冷锐的眼睛一直盯着新挖的墓坑看,一直到看见墓坑地下滋出黑色污水,自以为道术高超不可一世的他,眼白处灼起了横竖交错血丝。
耳边嗤笑嘲讽声,现在听着每一句都清楚,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在轻笑他。
张贵清用力攥紧双拳,弯曲指关节泛白,白皙手背上还爆显了很细小的青筋。
以前在茅山派里修炼道术,他是门派里天赋最高,灵性最强的弟子,一直受师傅和众多师叔师伯赞誉喜爱的,从来没有受到别人冷嘲热讽的。
就是五年前学成下山,特也是一举在临江市打出了明堂,靠着过硬风水术和抓鬼术,成了临江市豪门还有大官们追捧的对象的。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轻视他,从来没有人敢让他不痛快的。
站在一旁的顾志春,自然也听见了其他参赛者说的话,瞅见张贵清双拳紧握,眼睛泛起赤红血丝,他知道张贵清的脸面要挂不住了,也知道他气愤恼怒到极点了。
“说什么呢!散了,都散了!”顾志春甩手让围着的道人都散开。
见在场的风水师无动于衷,根本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这五年来,他们被张贵清压在脚下,已经很长时间对他假意迎合了,难得现在可以看见他被陈欣语,不留情面打脸的样子,光是看着就觉得超爽!
“散了都散了,现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