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却……
呃,沈易遥觉得脸有点儿疼。
用小对窝来舂米,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些。
她忙活了大半夜,眼见着天都快亮了,也才舂出来不到两斤米,她的手还差点儿磨起泡。
这法子显然不行,可要是弄个像大队部那边的古早舂米机……要两棵大树的树身自己造,也太兴师动众了些,估计也瞒不住人。
看着还有八斤多勉强用擀面杖脱了粒,等着脱壳的稻谷,沈易遥犯了难。
这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还能轻轻松松脱壳,得了里面的大米该多好?
沈易遥想着,手不自觉抓了一把稻谷,那种能够回收能量的感觉又升了起来。
她一顿,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手中那些难对付的稻谷壳,打着尝试一下,大不了就浪费一小把粮食的心思,双手盖住了那几十粒稻谷,一压,一搓。
第一次,如她所想,用力过猛了,几十粒稻谷灰飞烟灭。
沈易遥抿唇,虽然没成,但她找到了一点儿窍门,觉得再小心一些,应该能成。
她又抓起了几十粒稻谷放在了手心,双手再次一盖一压一搓,有细细的小灰从她的指缝间簌簌飞出,她小心的打开手掌,微微泛黄的米粒躺在她的手心,像一个个可爱的胖娃娃,招人稀罕得紧。
沈易遥的嘴角缓缓地缓缓地翘了起来,且有压不下去的趋势。
成了!
虽然是糙米,没有精米的洁白和光泽,但糙米的营养价值可比精米大多了。
找到了脱壳的窍门,剩下八斤多的稻谷,就在沈易遥这一把一搓,跟搓花生米的包衣似的那么简单,轻轻松松没用上半小时就搞定了。
回收回来那点儿可有可无的能量,倒也足够滋养她一夜没睡疲乏的身体,没亏。
等着左邻右舍都传来了起床的动静,沈易遥的扫尾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
要说催生稻子与之前催生其他粮食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需要的水更多。
催生其他粮食,两茬浇透一次水也就够了,催稻子,成熟一次就得浇透一次水,还是比较吃水的。
好在大柳村并不缺水,打水也不需要出屋,要不她大半夜的闹出的动静太大,总会惊动左邻右舍那么几个好信儿的。
就像她家天天吃的啥,人家提鼻子一闻就知道,也是没谁了。
又发现了异能的新用法,也算是解决了想吃细粮道路上的一条拦路虎,早上做饭的时候,沈易遥就在杂粮里面加了糙米。
就这窜味儿的味道,她不信还有人能分辨出大米味儿来。
这杂粮里面加了大米后,味儿就是不一样了。
沈易遥一个没忍住,就很没出息的吃撑了。
早上上工的时候,剩下一半的干饭和鸡蛋汤被她装进了空间,中午不用做饭了,省事儿!
大柳村门前的小溪里已经可以看到欢快游来游去的小鱼,可惜都是鱼苗,长大了也就一指长,一村人盯着,谁家也抓不着多少,也就只够打打牙祭的。
要想抓大鱼,那得出村去水库,听说水库里最大的鱼有三十斤呢,还有王八哩!
可惜那玩意都精着,轻易抓不到,村里有本事的汉子闲时去钓鱼,也就能拿回来一两条,还都是半斤左右的小鱼巴子,上一斤的鱼都难抓。
水库里的鱼并不允许村民们下网捞,那都是国家的。汛期之前可以钓鱼,汛期之后农忙过去了,就要开始捞鱼了。
捞上来的鱼都要交到镇上,镇上再送到县里加工,每年镇上和县上工人们发的那一回鱼,就出产自下面的这些村子。
大柳村秋收后要交一次粮,收鱼后还要再运一次鱼,那个年代自行车都是紧俏货,大柳村连电都还没通呢。
大柳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带车子,就是牛马驴拉的大板车,就连车轱辘都是木头做的,一车做十二个人不成问题。
大柳村养得起牛马驴的可不多,满打满算就住在生产队看大门的糟老头有一头驴,老头儿姓招,大伙叫惯了才得了这么个诨名。
再有就是刘大队长家有一匹马,柳副队长家有头牛。
大柳村的带车子也不是给牛马驴子使的,而是套人用的。
大山里就一条土山道通向镇里,二十里地,一群汉子们等着车上装好货,头里站在牛马该站的位置上,拉起粗粗的绳子绑腰上,被单子绑紧了车把子,再往肩膀上一抗就走。
一条长长的带车队天不亮就得出发,到地方都快晌午了,卸了货称了重,吃饭都顾不上,调头就得回。
回去的路上也不轻省,好不容易集体跑一趟镇里,回去的时候也得把车占了。拉些年货回去,能早准备的都准备齐了。年底发东西的时候,可就靠这趟出车了呢。
沈父活着的时候,年年都要跟着走两趟。
沈易遥一边想着那壮观的一幕,一边琢磨着一会儿下了工,是去郭叔儿那弄点酒?还是去生产队院里的供销社去买?
那小破屋里也就油盐酱醋,烟酒都不全。糖就一种,就是最便宜的玻璃纸水果糖。麦乳精、桃罐头都没有,那都得去镇里买,也怪不得原主不爱去。
以前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