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杰作,沈易遥认真的审视了一番,眼底有满意划过。
不过……只是书桌和椅子,好像还缺了点儿什么。
沈易遥看了看,目光定格在桌面上。
是了!没有书架和笔筒。
她把手放在了另一根树桩子上,心里思量了一下书架要怎么做才比较好看……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弟房间里的书架。
等她回过神来,木板已经成了型,一只原木笔筒也落在了地上。
沈易遥眨眨眼,那小笔筒越看越眼熟,跟她前世挑选送给他爸的那个,除了颜色有些差异,其余的几乎一模一样。
沈易遥抿抿唇,将小笔筒捡了起来,在手中摩挲片刻,一脸的怀念。
“爸……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她这轻轻呢喃的一句,恰巧传到了隔壁王家耳中,听得王忠义一愣,神色有些复杂。
他不知道隔壁的小黑丫头在干嘛?也就听到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在挪木板,声音也不算大,他也听不清。
但这一句轻语,却是清清楚楚的传进了他耳中。
王忠义捧着个碗,喝了口散白,咂咂嘴,幽幽叹了口气。
还是个小孩子呢!
沈易遥被那一声叹息惊的回了神,又留恋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笔筒,这才把它放在了书桌上,转头开始拼装小书架。
拼装书架倒是比书桌和椅子简单许多,但因为她的脑中思绪有些乱,用时倒是比之前多了一倍有余。
看着那完成的书架,把它同样放在了书桌上,沈易遥一阵恍惚,这才注意到……书桌和椅子,跟曾经妈妈送她的那套一点不差,书架是弟弟的,笔筒是爸爸的。
这一套组合起来,简直就是她以前那个家的全家福缩影。
看着看着,沈易遥的眼眶有些发红,忽然就想占为己有,不想给顾大哥用了。
不过这样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过片刻功夫,她的眼睛就清明了,再次眨眨眼,把眼底那一抹复杂和留恋藏进了更深处。
她……想家了。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曾无数次的后悔,自己为什么在父母要出去找弟弟的时候,那么胆小的听从了父母的话,乖乖躲在了家里?
为什么当时她没有想明白,哪怕外面危险,哪怕她很可能出去之后,跟父母一起遭遇不测,但好歹一家人是在一起的。
生死相依,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万一父母那个时候找到了弟弟,只是被大批丧尸隔开,无法回去再找她呢?
这个念头一直伴随沈易遥十年之久,她也曾试图寻找家人,但……没有!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所以她一直认为他们当时应该是逃出去了,只是跟她走散了而已。
因为当初她的没有多想;因为害怕;因为对父母的话很是听从;她目送他们离家,成了最后的诀别。
沈易遥蹲坐成一小团,愣愣看着那一套新鲜出炉的家具,情绪不受控制地如洪水开闸。
只是还不等她的泪水涌出,一滴冰冷冷的液体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沈易遥呆呆抬手抹在了脸颊上,又迟钝地抬起了头,望向了乌云密布无星无月的天空。
是老天也在悲伤吗?
又一滴冰冷冷的雨滴砸到了她脸上,“啪”的一下,砸得沈易遥忍不住闭了下眼睛,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不好!下雨了!
她急急起身,将做好的一套桌椅书架收了起来,小小的笔筒被她抱在了怀里,拿进了屋子。
等她再出来,手里多了一块油毡布。
她慌忙将布料搭在了木料上,为了不留太大破绽,她没把木料也收进空间。
盖上了木料后,沈易遥想了想,又将空间里那块石棺似的大石头给拿了出来。
趁着打雷下雨闹腾的动静大,她在院子里凿刻起了石头。
王忠义急忙进了屋,关了门窗,隐约在雷声中听见了一点儿叮叮当当的声音,但这回可听不真切了,但那个声音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王忠义满眼疑惑着想凝神细听,却是怎么都听不清。
借着雷雨的遮掩,沈易遥不必收着力气,她借着自己双异能的便利,又想出了新的招数来。
万物皆有生命,哪怕是一块石头,也是有生命的。只是它的寿命甬长,生命终结时,它会粉碎化为尘土。
沈易遥以空间隔离配合着木系异能,将自己的光丝注入巨大的石块中,石块不如木头那么好料理,需要的能量多,在抽回光丝的时候,又不能让它一下子沙化成型。
只不过在她回收了异能之后,石块会变得很脆,轻轻用凿子一敲,就像挖沙子差不多,简单的很。
沈易遥在雨中隔出了一片小天地来,借着这场雨的遮掩,一口气把那块石棺一样的大石头硬生生给拆解,凿刻出了一堆她想要的必需品。
外层的石料被她拟定好了要做浴缸,内里本该被挖空的那一块石料,也没被她浪费。
沈易遥用空间结界做尺子,计算着最小的耗损,抽空了薄薄一层石料的生命。再沿着石料敲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