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未来去横滨的第二天晚上,黑衣组织又收到了一个噩耗:
和他们进行交易的组织,也被端掉了。只不过,这一次出手的,换成了港口Mafia。
“琴酒最近气坏了,他可毙掉了不少外层人员。”贝尔摩德手里拿着一杯鸡尾酒。她嘴上说着担心的话,表情却全然是看好戏的意味。
“波本,你可得小心呀。”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还在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务呢。”安室透眨眨眼,仿佛听不懂对方的弦外之音。
贝尔摩德哂笑一声,只说:“是了,你一向谨慎得很。”
“你最好是。”
随后,森然的话语在他身后响起。一股混合着硝烟味、血腥气和某种冷血动物特有的潮湿腥气的气味也自同一方向传来。
安室透不用回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摇晃着手里的威士忌杯,看酒杯里的冰球反射出的、令人迷醉的光芒——而酒杯里面,还同样装着和他的代号同名的酒液。
“至少我不会养出自作主张的手下。”
伴随着手丨枪上膛的声音,是后脑勺被枪丨口抵住的熟悉触感。
安室透还有空想东想西,感慨一句真不愧是琴酒,这就炸了。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口吻无奈:“琴酒,有火气可不要冲着兢兢业业的我发。”
“是手下的蠢货满足不了你了吗?”
那只枪又在安室透的脑后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收回去。
琴酒不轻不重地发出一声嘲弄的鼻音,用他那副阴森森的嗓音提醒了安室透一句:“我在看着你。”
——与其说这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威胁。
转身离开了吧台。他的黑色长风衣裹挟着酒味,朝后一甩,留下一个潇洒又冷酷的背影。
“你还真是热衷于挑衅他。”刚才一直没有插话的贝尔摩德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但依旧动人。
安室透笑着朝女人举杯,“看冰山变脸,不是很有趣吗?”
“那可是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活火山。”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同样举杯。
两只杯子在半空中交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贝尔摩德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转眼间就只剩自己一人。安室透表情不变地又坐在原地独自品了一会儿酒,视线扫过侍应生背后的酒柜。他似乎只是随意地看了那些酒瓶一眼,就将小费压在空杯子下,也离开了这处组织旗下的酒吧。
轻柔,还带着些许旖旎的音乐,被安室透远远甩在了身后。
来这里一趟,看似只是在和人闲聊,但安室透依旧有着不少的收获。
至少他现在确定了,组织确实对横滨虎视眈眈——单看上头完全没有取消他任务的意思就知道了。
但横滨有什么呢?坐在他那辆心爱的马自达里,安室透忍不住想:走丨私线,近乎于都市传说的异能力者,还是某些其他的、更具诱丨惑力的东西?
此时的安室透还不知晓,黑衣组织的胃口,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他只是一边开着车,一边反复在心里思索着,究竟该怎么样做,才能顺理成章地破坏掉组织的行动。
……
现在是未来来到横滨的第三天。
第一天,她和侦探社的同伴们一起端掉了埋藏在横滨平静水面下的不法组织,结束任务后还和大家聚了个餐。晚上就顺便在还空着的员工宿舍休息了一晚。
那天晚上,太宰治仿佛喝了假酒,竟然安安分分没有搞任何小动作,这不禁让未来有些欣慰。结果第二天起床,她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是偷偷翻窗户试图“夜丨袭”她的时候,在自己窗户处不幸扑街,出师未捷身先死,整个人非常精确地掉进了底下的垃圾桶。
睡着之后,只要没人朝她放杀气,就绝不会提前醒过来的未来:那这家伙起码得是不可回收级的。
听到她自言自语的国木田推推眼镜,反驳说:“不,太宰那家伙,是有害垃圾啊。”
第二天,她上午去看了织田作家的五个小鬼头,期间从河里捞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入水,顺着河道漂流过来的太宰一只,附带鱼虾少许。于是,几人中午就吃了海鲜拉面。
下午,她和出差归来的中原中也,还有抽空出来的尾崎红叶见了一面,顺便向二人表达了希望能揍梶井基次郎一顿的愿望——当然,这个想法被两人合力制止住了。
遗憾地和中原中也还有尾崎红叶道别,晚上,她久违地回了一趟祖父母的老宅。结果被满屋子的尘土劝退,最后只能去了隔壁真田家借宿。
真田弦一郎从警局下班回来,还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然怎么会看到一张完全不想面对的脸。
在上学期间,真田弦一郎最不擅长对付的人之中,最为显著的一个是仁王雅治,另一个就是丹生未来。
除了真田和二人的性格不同导致的相性差这个原因之外,这两人还经常狼狈为奸。一个敢忽悠,一个还真就敢信。受害者主要分布在网球部的某两个正选身上。
——没错,说的就是真田弦一郎和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