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被人看到,于是他收回视线,压低声音对徐宴西说:“徐宴西,我有事要问你。”
徐宴西微微眯眼。
果然是和霍倦混过一阵子,胆子见涨,之前能不对上他就不对上,今天居然都敢拽他进楼梯了。
换了别的人,他就直接出言调戏了,然而这是霍倦看中的小可爱,除非他嫌命长,不然也只得老实回复:“什么事?”
虽然是个算得上隐蔽的地方,但毕竟隔墙有耳,裴与乐不想让人家听到,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算是气音了:“是关于霍倦的,霍倦易感期的时候失控过吧?还有之前在他家也失控过,我是想问……”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了:“那两次的失控,是不是都是因为我?”
不能怪他怀疑,也不是他想要自作多情,主要实在太巧了。
霍倦出现易感期的那一天,徐宴西对他说,让他等一会儿就好,经过他最近对徐宴西的了解,虽然这个人总是吊儿郎当不太靠谱的样子,但实际上并不会真的把他置于危险的地方。他当初既然跟他说“等一会儿”,那么在他的心里,也就是他觉得只要“等一会”,霍倦就会恢复正常。
这显然是他一直以来的经验。
但随后,霍倦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反而变得更严重了,当时的霍倦连徐宴西都不让靠近,却愿意靠近他,并且还为了抑制冲动而咬伤自己。
而在霍倦家里的那一天,霍倦的情况一直都很正常的,二人吃完了饭,在进行接触治疗的时候,霍倦好端端的却突然信息素失控,如果不是他又咬伤自己,恢复了理智。他会变成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霍倦两次的失控,他都在。
再加上昨天。
霍倦原本也是好好的,却在他们进行接触的过程中,信息素突然开始泄露,如果不是他抑制剂打得及时,会不会重复当日在霍倦家时那么危险的一幕?
太多的巧合就会凝成一种信息。
霍倦从那天开始喷信息素阻隔剂,让他免于被信息素影响,而又让徐宴西给他市面上禁卖、会有严重的副作用的信息素阻隔剂。
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程度,又怎么会想着使用那样的阻隔剂?
裴与乐并不笨。
霍倦问徐宴西拿阻隔剂,所以徐宴西应该知道霍倦的程度。他这才找上徐宴西询问,他需要确定他的猜测对不对。
“……”
徐宴西听了裴与乐的问题,他看着裴与乐认真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糊弄过去。
不过为了将来着想,他还是没有糊弄裴与乐,而是反问裴与乐:“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裴与乐说:“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这样想。”
包括霍倦说他和霍倦接触,会让他平静下来的事,再然后是每一次的接触治疗之后,他的样子都会有些怪怪的。
裴与乐不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笨蛋。
距离霍倦最近的他,自然最能察觉那个人的变化。
“你想多了。”
徐宴西耸耸肩:“阿倦曾经对我说,你能使他平静下来。他应该也这样对你说过吧?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他的话。”
裴与乐一针见血地说:“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昨天为什么又差点失控?”
如果他真的能使他“平静”下来的话。
见鬼。
他怎么知道霍倦昨天又差点失控了。
难怪那家伙一定要用U型药,原来X辅剂竟然连一天的时间都维持不了吗?
徐宴西眉毛挑高,他盯着裴与乐,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横看竖看都是一个Beta。
只是一个Beta而已。
怎么就有那样的本事,使得霍倦频频失控?
不过想来也说,如果他知道这个人有什么魅力能让一个顶级Alpha频频失控,说不定他也得栽。
还好不知道。
徐宴西念头几转,他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决定不和霍倦兜底了。说真的他并不赞成霍倦的做法,但他阻止不了霍倦的决定,有些事,大概只有裴与乐才能做得到。
“具体我不能告诉你太多,阿倦会生我气的。”
徐宴西伸手推开裴与乐,避免二人距离过近,让他染上自己身上的信息素,霍倦是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的,他可不想和他起矛盾。
把人推开了几步,他继续道:“我建议你直接问他。”
如果他会回答的话。
裴与乐也是在烦一样的事:“他不会告诉我的。”
如果他愿意说的话,就不会佯装无事人一样。
徐宴西眼珠子一转,突然问:“有些事,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裴与乐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他想了一下,回答:“虽然知道了是不能怎么样,但那样肯定被什么都蒙在鼓里要好。”
比如说,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么他对霍倦就要采取另一种态度了。
徐宴西摇了摇头:“如果我是你,才不会管那么多,反正有事的人只是霍倦,你只需要在他找上你的时候借出一下就可以了,其他的根本不需要你去理会。”
裴与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