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自己没察觉,神情温柔似水,摆着大家闺秀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诡异。
上次初选甄珠便给她使了绊子,一计不成,恐怕这次又会再兴风作浪。林黛玉有些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一切看起来又是正常的。
林黛玉有点怀疑索绰罗婉玉心里有鬼才半夜惊梦,但是每个菜婉玉都吃过了,看不出有任何问题。安全起见,她还是什么都没吃,连茶水都没沾唇。
婉玉也不多劝,自顾自吃了,没有丝毫异样。
殿选选在了静怡轩,未免再遭算计,林黛玉特意离甄珠和索绰罗婉玉远远的。
甄珠今天一反常态,平日见了就算不讽刺几句,也要用眼睛表达一下鄙视之意,今日却躲的远远的,好像生怕跟她沾上关系。
林黛玉无暇多想,她排在靠前的位置,很快便被请了进去。
坐在主位的是佟贵妃,其他几妃分列两旁。佟贵妃问了林黛玉几句话,听闻她读过书,叫她提笔写了几个字。
“不愧是连皇上都赞过的人,只这字便能让人赞一声才女了,德妃妹妹,你看呢?”
德妃在众人面前自不肯流露不喜,同样赞了一番。
林黛玉顺利地度过最后一关,放下心来,出来时看到甄珠一脸不可思议,她心想这是闹哪样?这人到底下没下黑手?
没一会轮到索绰罗婉玉,她脸色更差了,晃了晃身子,勉强打点精神走进门,结果刚进去,里头便传来几声惊呼。
“索绰罗姑娘晕倒了,快宣太医!”
林黛玉一愣,更不明白了。
这下殿选进行不下去了,索绰罗婉玉被抬到厢房由太医诊治,她是德妃看中的雍郡王福晋人选,皇上肯定也是许了的,这会出了事,很难不叫人多想。
太医把脉后却说不出为什么,只说:“这位姑娘许是因为情志内伤,体虚劳倦,气机逆乱,因而犯了厥症。”
“严不严重?能治好吗?”
太医也不敢打包票,话语间的意思是就算治好了也有后遗症。
老早相中的四福晋人选就这么倒下了,还落下后遗症,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指给老四了。德妃脸色极难看,质问:“她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犯了厥症?你再仔细诊治一下,会不会是有人做手脚暗害她?”
太医支支吾吾,“臣不敢确定。”
佟贵妃轻笑:“德妃妹妹,这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要乱说。”
德妃目光如电瞪向林黛玉,林黛玉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她自认坦荡,毫不心虚地望了回去。
德妃从林黛玉身上没看出所以然来,却捕捉到表情异样的甄珠,立刻指着她道:“把她带过来,遮遮掩掩的,看着就可疑。”
甄妃立刻不干了,“德妃姐姐,你是说我娘家侄女暗害索绰络氏?”
德妃针锋相对,“索绰罗一门忠烈,婉玉在宫里出事,于情于理得给索绰罗家一个交代。她若是心里没鬼,本宫问两句话又怎地了?”
甄珠没想到早就计划好的事出了纰漏,一时没防备才露了异样,她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本该中毒的人从林黛玉变成了婉玉,难不成林黛玉察觉出不对劲反戈一击?
不管怎样,先反咬一口再说。
甄珠立刻大声道:“娘娘,我怀疑林黛玉给婉玉姐姐下毒!”
屋里所有人面面相觑,下毒?
德妃眯起眼眸:“你有证据吗?”
甄珠说:“回娘娘的话,奴才若是早有证据,又如何会眼睁睁看着婉玉姐姐中毒昏迷呢?但是,这个林黛玉和婉玉姐姐同住一个屋子,这里她最有嫌疑了,请娘娘明察秋毫!”
“有些道理。”
林黛玉看了甄珠一眼,干脆跪下了,不急不躁地辩解道:“各位娘娘容禀,臣女虽然与索绰罗姑娘同住,但从未起过害人之心。再者,进宫时我携带的物品都由掌事嬷嬷再三检查,绝无可能容我夹带毒药。”
“我还想问问甄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下毒,这可是连太医也不敢打包票的事,你怎么能确定索绰罗姑娘是中毒,而不是生病呢?”
甄珠眼珠往左一转,“你为人阴险,平日就不喜欢婉玉姐姐,谁都能看出来你包藏祸心,又不是做不出下毒的事来!”
林黛玉冷笑:“你通篇猜测和对我的成见,毫无真凭实据,实在无法令人信服,请各位娘娘明察。”
佟贵妃半边唇角挑着:“甄妃妹妹,贵侄女初选时便‘不小心’绊倒了人,如今又再次的空口污蔑人,甄家听说雄踞金陵多年,也是一方世家大族了,没想到家教竟如此不堪么?”
甄妃脸色难看极了,甄珠还想再辩,被她一眼瞪住。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当初就不该纵容她!
德妃不信婉玉自己犯病,斟酌半天,道:“林佳氏与婉玉同住,的确有嫌疑,不如把人先关起来,好好搜查一下屋子。”
“平白无故关个人,若她是清白的,本宫该怎么跟皇上交代?”
德妃道:“她若清白,本宫自然不会冤枉好人。”这是打定主意了。
佟贵妃皱眉思索片刻,笑了,“既然德妃妹妹想替索绰络氏做主,本宫也不好多拦,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