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话堵了回去。
“瞿先生,”小胡子教官抖了抖自己手里的教棍,不阴不阳地狞笑了一下,“之前我们可是签好了协议书的。首先校方绝对能够保证孩子都生命安全,就是怕你们这些溺爱孩子都家长可能不能理解我们的教育方式。”
除去刚刚那个教棍,他们也确实只是抓着人没有动手,被这样劝说了一下,瞿父顿时便犹豫了起来。木教授倒是面色严肃地在一旁继续“提点”道:“教孩子确实是需要一点方法的,瞿先生,您也看到了,都十四五岁的年纪了,孩子还是一点都不知道尊重父母和老师。他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手机还开着吧,是跟网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孩学着做什么直播是吧?你想要你的孩子就这样一辈子抱着手机活下去吗?”
“不会好好教育孩子,就是这样的后果,现在我们能帮您用更科学的方法教育孩子,您就别添乱了。您看看这些学生,以前也是一分一秒都离不开手机,您看现在是不是成绩上去了,身体也好了?”
这几个学生虽然看着很瘦但是确实有点肌肉,木教授在说话,他们就一边死死地桎梏着还在挣扎的人,面无表情地朝着教学楼走去。
“群主刚刚偷偷录像被发现了?!那他们刚刚为什么没有掐掉手机?”
“感觉他们好有恃无恐,群主不会出事吧?”
“按照阿园以前的经历现在可能是要去诊疗室了,确实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啊啊啊希望群主能挺过去啊。”
诊疗室就在教学楼的一楼,瞿南城被抓着双脚离地,被一群人仿佛像脱一只死狗一样朝着里面拖去。他也不是第一次玩生存或者灵异副本,只是这次被人抓着却比被厉鬼抓着还要难受一点。
因为知道这是必走剧情,他几乎都没有挣扎,抓住他的人却好像还是故意泄愤一样掐着他的皮肉。但是确实这样也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外伤,“他爸爸”就站在背后松了一口气,语气里面饱含感谢地对木教授说了一句:“教授谢谢您,我就把孩子托付给您了!”
他的谢意里面甚至还包含着对于未来的美好期望,作为外来者的瞿南城只觉得这种所谓的“父爱”十分地荒谬,他脑子里面却忽然出现了一条血红的弹幕,在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信息里面格外显眼。
“我把孩子托付给您了”
这条信息仿佛是特权一样置顶在最上方,颜色血红,其他还在看着直播正在发信息为群主担心的人都不由地停了下来。
发信人的头像和姓名正是几周之前自杀的网友“阿园”
“……阿园不是已经去世了吗?不要吓我啊”
“艹,这种居然还有人恶作剧,我祝你死全家!”
“我刚刚看了一下发信人确实是阿园的账号啊,不会是闹鬼了吧?我们都是在帮他的啊!”
“也有可能是被盗号了傻逼,他就算是变鬼也不该来找我我们好嘛,傻逼盗号死全家”
一群人还在惊慌,“阿园”的账号信息便又刷了起来,一层一层推到最上面去,仿佛厚厚的血迹挤压在屏幕顶端:
“爸爸把我交给木教授,但是我不想去诊疗室,不想去思过间……”
“那里面都是鬼,都是鬼……”
“小黑屋里面有鬼,宿舍里面也有鬼,教学楼里面有鬼,整个学校里面都是鬼,进来的每个人都会死,谁也逃不掉,谁都逃不掉的……”
“谁也逃不掉,除非……”
满屏的鬼字到了“除非”忽然戛然而止,那些血子就如同血水一样灌进了瞿南城的脑子里,让他眼前瞬间一片血色,几乎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也就这两句话之间,他便被拖到了诊疗室里,被几个学生摁在了建议的木床上。脑子上被贴上了两个贴片,木教授才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来了学校了,就学着好好做人吧,老师觉得你不仅需要戒网瘾,还应该学一下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他摸了一把瞿南城的的脸蛋,一双眼睛又眯眯地笑了起来:“等你戒了网瘾,你就知道“叫兽”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他坐下来摁下仪器的开关。
一瞬间,一道电流便从瞿南城的身体里面劈过,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说不出是疼痛还是单纯的难受,因为痛觉百分之百模拟,一时之间他脑子里一片血红的信息都变成了空白。幸好痛感很短暂地便过去,他很快便恢复了意识,耳边便传来了中年男人可以称得上和蔼的问题:“难受吗?”
“……难受”他下意识地便回答道。
“知道难受就行。”木教授又紧接着摁下了开关,“那你现在还想玩手机吗?”
这次的痛觉比刚刚那要长一些,床上的人瞬间便出了一声冷汗,抖了抖嘴唇说不出话来。
“那看来你这个网瘾的情况是中度比较深。”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