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对闵诺兰讲的故事毫无兴趣,可是我越听越有兴趣了,甚至我觉得她说的就是她自己。
在这时,我打断了她的话:“等一下,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闵诺兰并不回答我,而是淡淡一笑回道:“你认为呢?”
“我认为就是你,只是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表达什么?想让我觉得你是好人?”
闵诺兰淡淡一笑,说道:“那你听我继续把这个故事讲完,等我讲完后,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来继续听我说。”
我犹豫了片刻,说道:“行,你说吧,我看你能编个什么故事出来。”
说着,我将身边的椅子拉过来,一屁股坐了下去。
闵诺兰还是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又继续说道:“那次事件导致男孩死于一场车祸,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是人为造成的。”
我向她扬了扬手,再次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别说什么男孩女孩了,你就说你自己,听着别扭。”
“好,既然你这么认定是我,那我就顺你的意。”
稍稍停顿后,她继续说道:“他出事之后,公司就乱了,外界传言是我害死了他。我向媒体解释了很多遍,可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最让我感到痛苦的是,我的女儿也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的父亲。”
我冷笑一声,接话道:“闵诺兰,你觉得你跟我说这些,我就会同情你吗?你以为我陈丰就那么傻吗?”
“我来找你之前也没想过你会相信我说的,这么多年了,没人信我。”
我冷撤一声,习惯性地掏出烟,想点上,却又无奈的放下。
闵诺兰随即对我说道:“你抽吧,没事。”
我没有点燃,只是把烟夹在手指间,然后说道:“我就想问一下,你出轨怎么解释?”
“谁告诉你我出轨的?”
“安澜说的,你和她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外面有男人了。”
闵诺兰淡然一笑,回道:“这些都是外界的传言,我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任何关系,包括现在。”
“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呢?闵诺兰,你真把我当傻子吗?”
“你必须相信我说的,否则安澜会有危险。”
“是我相信了你,安澜才会有危险吧。”
闵诺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来找你也是经过了很久的考虑,这个时候只有你才能劝阻安澜,任何人都不行。”
“你先别说,让我猜一下,你是想让我劝她收手吧?”
闵诺兰不置可否道:“安东森这个人有很大问题,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调查嘉华去世的真正原因,尽管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我基本能锁定就是安东森干的。”
“等等,”我再次打算闵诺兰的话,说道,“你刚才说安澜的父亲是个孤儿,那这安东森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安澜的亲叔叔,他和嘉华碰巧同姓,又是从国内来的。嘉华很器重他,一直让他做左右手……可是这个人内心太黑了,他辜负了嘉华的信任,设计陷害了嘉华。”
这事儿我好像听安澜说过,安东森并不是安澜的亲叔叔,但她说甚是亲叔叔。
闵诺兰在稍稍的停顿后,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没有人知道,嘉华去世之后,安东森就来找过我,他表面上是来安慰我,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我把股份转让给他。”
“这么些年来安东森一直没有罢休,他甚至去拉拢我的女儿,拿我女儿来对付我。”
说到这里,闵诺兰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她的声音有些轻微颤抖起来。
“安澜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的父亲,认为我在婚内出轨,包括这些年,她都一直觉得我想拿到集团的控制权。”
“难道不是吗?”我接话道,“上次你来成都找我,花那么大的代价都要买下安澜那套宅子,就是因为掌印吧?”
“是的,没错。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掌印的事是假的,那个时候我就是担心掌印会落到安东森手里。”
“看来你真把我当傻子了,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掌印是真是假?”
“这是嘉华生前干的一件事,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恶意稀释股权,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只有嘉华一人知道。”
我又笑了起来,说道:“那安澜又是怎么知道是假的?”
“她父亲去世后留下来遗物,安澜没有让我知道,遗物里就有关于掌印的事情,安澜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是假的。”
“你这个解释听起来很牵强啊!”
“听上去很牵强,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我现在没有必要骗你,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
我依然不相信她说的,又是一声冷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话直接告诉安澜,找我做什么?我好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