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不透她,感觉有很多心事。”
周沫说得对,这也是我对那个叫王艺的女人的第一印象,我就感觉她挺抑郁的。
我没有继续和周沫探讨这个问题了,休息了一会儿,晚点还有个化疗要做。
在医院这几天,我每天尚且如此,特别是做化疗的时候,痛苦得我想死的心都有。
可我想活着,所以不管多么痛苦,我都咬牙坚持着。
这天我在治疗室遇到一个比我大几岁的老哥,他也是患了癌症,不过他没有告诉我是什么癌。
我们一起做了化疗,然后就在治疗室聊天。
他告诉我他家是山东一个农村的,因为患了这病,老婆带着儿子跑了,家里就剩下年迈的父母靠农活给他治病。
可是这段时间在医院,前前后后已经花费了小十万了,这还是没做手术的前提下。
他说即便是有钱做手术,他也没多少时间可活,况且家里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一直安慰他,叫他放宽心,相信协和医院的医术,毕竟他那年迈的母亲还守在治疗室门口。
他说他也想治好,他是学厨师的,想治好病后,回老家县城开一家餐馆,把这支离破碎的日子过好。
可是这么一大笔的治疗费用实在是让他们家难以承担,他父母为了给他治病,都准备将老宅给卖了。
他每和我说到这些时,都会泪流满面。
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中年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掉眼泪的,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人,因为我能理解,他的苦恼只能自己消化。
我只跟他说了一下我的情况,然后向他问道:“老哥,你有没有算过,你手术后加上所有治疗,得多少钱?”
“算过了,”他有气无力的回道,“医生也说了,让至少准备五十万!”
说着,他又哭了,哽咽着说:“五十万,就算我没有得这病之前,哪怕十年也未必攒得到这么多。”
五十万也许对条件好一点的家庭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个贫困家庭来说就是一座大山。
我明白他的苦,他不想让年迈的父母为他这么操心,这就是一个中年男人最无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