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峰说着便准备脱外套,安澜却又制止道:“你自己穿着,我还不冷。”
“没事,姐,我抗冻……以前当兵是,寒冬腊月也就一件动机作训服加以一件短袖。”
安一峰说着,便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
我终于开口对他俩说道:“你俩都穿上吧,现在还不冷,如果等会儿要是真冷起来了,再想办法。”
就这么商量了一会儿,最后他俩也只好赞同了我的决定。
这车窗全部关死了,似乎也不怎么起作用,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气温好似也下降了许多。
好在车里的空间小,加上我们三个人的体温,多少要比车外好一些。
车窗和挡风玻璃很快就起了一层雾气,根本看不见外面啥情况了,只知道还是没有通车。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绝望的了!
不过绝望的不止是我们,至少我们也没有那么赶时间,像我们旁边那个小哥,他老婆就要生孩子了,他应该比我们更急。
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八点,从我们堵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四个半小时了。
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所有的车几乎都熄火了,因为谁也不知道还要堵多久,即便寒冷,也不敢再开热空调。
这种一切都陷入沉闷中的感觉很不好,车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狂怒。
我打开车门开了一眼,那个怒吼的男人就在我们前面不远,他站在车顶上,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挥动着手中衣服大喊着,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憋屈。
这谁都憋屈,可这就是无能狂怒,能解决事情吗?反而将自己弄得狼狈。
许多旅客都下车看了,还有些人在问:“谁那里还有烟啊?我几个小时没抽烟了,谁有,我买。”
“谁有吃的啊!我快饿死了。”
“谁有水?什么水都行……”
各种声音随着那个男人一声狂怒后纷纷响起,看来大家都不怎么样。
我们车里好在有吃的,有喝的,不过烟好像是真的没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