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才回道:“去了趟安瑞服饰。”
“不是聊过了吗,怎么还去?”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心不在焉的回道:“我去拍了些照片,回头让陈大江他们来交涉。”
安澜“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多问了。
回去的这一路上我和安澜的心情都有些陈总,我们谁也没想到这次来成都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尤其是周沫,原本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可是却遭遇意外,这谁能想得通。
要不是撞他那个人主动来承认了,我真会联想到这件事会是王艺干的。
这种事情,她干得出来。
但是仔细一想,她不敢这么干,至少现在不敢。
可是她这突然出现,也绝不会那么简单,从她这些天针对我的这些手段就可以看出来,她背后一定有人!
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将她从里面捞出来的人,会是谁呢?
……
我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反倒让自己陷入了一种烦躁的情绪中。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吃完晚饭后,我就一直关在书房里。
心里不安,总感觉即将有大事发生。
我很想知道王艺背后的人是谁,那个人一定不简单,而且很有可能也是我熟悉的人。
我甚至将这些年与我有过过节的人都想了一遍,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了。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了,安澜走了进来。
书房里的烟雾让她皱了皱眉,随即去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一边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想开一点吧!我想周沫也会想开的。”
安澜并不知道我在愁什么,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
再纠结了许久后,我终于对她说道:“安澜,我跟你说个事。”
“嗯,你说。”
“王艺出来了。”
正在收拾书桌上垃圾的安澜突然怔住了。
大概停顿了三秒钟后,她又继续收拾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见过她了?”
“嗯,她就是安瑞服饰的老板。”
安澜微微有些吃惊,但还算冷静,毕竟这些年的经历都让我们成熟了。
“所以,之前意大利恶意竞争,包括通达物流那边也是她干的了?”
“是,她承认了,她说她就是故意的,她怨我把她送进去的,她也想让我进去感受一下。”
安澜冷笑一声道:“行啊,让她来,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安澜这一声冷笑仿佛让我看见了初见时的她,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我在想,是谁把她从里面弄出来的?她背后的人是谁?”
“管她背后是谁,有胆她就来。”
我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在说话了。
安澜将书桌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后,又来到我身前,抓住我的手说道:“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她还想进去,我可以成全她。”
我抬起头看着安澜的眼睛说道:“我不是担心她,我就是在想她背后的人是谁,能将她从里面捞出来,这个人不简单啊!”
“你感觉是谁?”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刚才把这些年所有又恩怨的人都想了一遍,实在想不到会是谁了……李立阳不可能,他已经判了无期徒刑,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没那么大的能力。”
安澜将我的头拦进她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一边温柔的说道:“没事,不管会遇到什么,咱们一起面对。”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的心跳和她身体的温度,渐渐地不再那么心烦了。
可是这个晚上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点睡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尽管窗外一直下着能助眠的细雨。
我试图只想着睡觉这件事情,可是每当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开始出现许多乱七八糟的画面。
直到半夜,我才勉强睡去。
但梦中也不平静,这个夜晚我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我只记得自己被阳光刺醒后的最后一个梦,我在梦里自由自在的飞翔着,穿过沙漠,穿过海洋,穿过无人区,最后飞离了地球……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查这个梦的解析。
说我最近的生活中面临着诸多约束,心里迫切得到释放。
对,也不对。
我的确在等待一个释放的契机,但最近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约束,我已经够自由了,至少不用再像从前那样为生活奔波。
现在的我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也谈不上财务自由,可是我现在真的别无他求。
我有一个如此漂亮的老婆,还有一对如此可爱的儿女,住着别墅,开着百多万的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