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却忽然想到:咦,殷鹤刚才走的那条路不是去海滩的路线啊,难道是什么小路?
算了,明天再问问吧。
殷鹤一直到远离了陈长老的视线才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差点以为就要被拆穿了,陈长老大半夜的怎么还有在外面看书的爱好啊。殷鹤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抱着枕头完全不敢耽搁了,要是在路上再碰到别人岂不是太尴尬了。
好在除了陈长老之外,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什么其他的人,等到走到了师尊院落之后殷鹤才放下了心。
刚才殷鹤偶遇陈长老的事情谢弃云也注意到了,见他张口就来不由有些好笑,不过却也没
有拆穿他,只是坐在桌边看着殷鹤回来后像只制作猫窝的猫儿L一样,一点一点的将房间布置成他舒服的样子。
在山洞中睡了一天殷鹤这时候也不困,感觉重复布置巢.穴.简直就是一种乐趣。在将自己乾坤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后才想起来这是师尊的房间,回过头去眨眼:
“师尊不介意吧?”
谢弃云挑眉:“当然。”
“你喜欢就好。”
被师尊目光注视着,殷鹤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却实在按捺不住手痒。
他抬头在墙壁上也放了小夜光珠之后,这时候便又感觉到床铺有些.硬.了。
梨花木冷冰冰的,一点儿L也不舒服,忍不住皱眉和床板大眼瞪小眼儿L了半天。
谢弃云望了会儿L,指尖轻轻一点,原本普通的床铺上忽然便多了一层柔软的丝毯。
漂亮的颜色和殷鹤身上的衣服十分相似,他伸手触碰了一下,只觉得像是触碰到云朵了一样,忍不住有些满意。
“师尊,这是什么?”
一直到躺倒榻上之后殷鹤才忍不住询问。
谢弃云看了他一眼:“鲛纱。”
“这就是价值千金的鲛纱?”
殷鹤睁大眼睛坐起身来,没想到自己睡的居然是这个,难怪这么舒服。
谢弃云笑了一下:“也没有那么珍贵。”
在殷鹤忍不住拉上被子之后,他目光温和下来:“睡吧。”
折腾了半天布置,即使是再.精.神也该休息了,在师尊目光注视下殷鹤只觉得安全无比,这时候慢慢放缓了呼吸。
他将这里当做了他与师尊的巢.穴.,此时下意识地伸手放在了腹部。
谢弃云静静看着他,就像是殷鹤所期望的那样一直没有离开。他知道身处在筑巢时期的殷鹤最需要的就是绝对安全。
……
夜色落幕,随着太阳慢慢升起,陈长老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这时候站起身来,正好看到燕骁从外面回来。
这几日这小煞神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更难说了。之前在悬剑峰时还有几日好心情,这段时间天天都是黑沉着一张脸。
昨日还听见执法堂的人禀告说燕骁在蓬莱海域之外碰到了魔族的鬼山魔君,冷着脸直接追杀了八百里,竟然还真拼死将人斩杀了。
他早上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要命,鬼山魔君修为可是比他高。
他心中感慨杀戮剑道果然都是疯子。
这小子心情不好,这几日做出这样的事情叫人居然也意外不起来。
不过鬼山魔君身为魔族,燕骁除魔也算是为修真界除害了。他咽下嘴里的唠叨,此时看到燕骁浑身血气的回来,不由抽了抽嘴角。
“算了,等一会儿L一起要去新秘境一趟,燕师侄还是早些回去收拾一下血衣吧。”
今日各大门派去新秘境留下道印,尊上回来出手封印之后差不多就可以启程回
悬剑峰了。
因此留道印这件事几乎所有弟子都要去。眼前燕骁这一身装扮,陈长老都怕去了吓到人。
燕骁回过神来,拧眉点了点头。
“知道了长老。”
他顿了一下,原本准备走的,却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多问了一句:“对了长老,殷鹤今天去吗?”
他昨日失魂落魄离开,在意外撞到之前在剑修大比上给他下过绊子的鬼山魔君之后,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就和对方大战了一场。
不过却意外得知那阴险无比的魔族杂碎当初种在他身上的居然是前任魔尊的魔息。
魔尊的神识还在魔息之中,他之前好几次失控都是因为差点被对方附身。
只是叫燕骁有些不解的是在之前几次意外之后,他后面虽然身上仍旧有魔气,但是却没有失控了。
用那鬼山魔君的话来说,应当是他身上上任魔尊的神识已经被剿灭,所以现在魔气才能由他自己操控。
燕骁知道自己本事,若是他真的能无意中剿灭那魔尊神识也不会几次走火入魔。
而唯一一次……他皱着眉,忽然想到了当初第二次在悬剑峰路上撞到殷鹤时晕倒的那次。按照鬼山魔君所言,若非剑尊出手绝对不可能灭了魔尊残息。
果然那时候师尊就已经在殷鹤身边了。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想到自己被剿灭的魔息,没想到竟也欠了师尊一个恩典。
他原本面对殷鹤时便没有立场,此时对上剑尊,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