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报应,李一石也被气狠了翻出了当年李二斗买通衙差坑亲侄子的事:按着政策,三丁服一役。也就是说李一石家三个成年男丁:李一石、李有田、李有梁三人,只需要去一个服修黄河大坝的劳役。当年若不是两人亲娘还活着,苦苦哀求以死相逼,让李有田去顶替亲叔叔,从爷爷辈按着大家算老役。他李一石也不会忍气吞声。
因这事,两家算撕破脸了。
哪怕在李一石的丧事,李二斗红眼扇了自己一巴掌,但两家亲戚情分还是断了。
“消息……”大伯母喘口气,压住奔走带来火急火燎的痛,磨牙道:“消息传疯了!我压不住。来咱们家还好,有的据说都上门要拜访了!”
吸口气,大伯母飞快问:“你瞅见国公女眷了吗?”
“当然没了,我没挤进去!”李三木说完,瞧着自家娘不像是凑热闹看八卦的模样,眼皮猛得一跳,小心翼翼问:“娘,您……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男人嘛出息了三妻四妾很正常。”大伯母都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心情说出口。她虽然觉得国公爷出息又妾很正常,但是这第一天就琢磨送闺女,就有点……有点把鸡犬升天裙带关系这些词写脸上了。
太猴急了。
“您许久没做媒忘记了?同姓不婚啊!”
“表妹!”
李三木呆:“三叔祖母娘家早就没了啊。”
“国公爷亲奶奶的娘家外甥女的女儿。还有个国公爷亲爷爷的妹妹的孙女,算起来也是表妹了。”大伯母道:“这算近亲里最好看的两个丫头,据说还有其他想要琢磨呢。毕竟十年疏离外加失忆了,亲戚情谊记不起来,那就得有点纽带联络。”
“实在不行,跟大牛结个娃娃亲,给人当妾也行。”
李三木:“…………咱……咱也没穷到这种地步吧?“
“孤寡在外被人欺负,想想你三叔祖母还有大牛先前多苦。咱李家要是真在滨州落地扎根,可不得要个保护?”
“可您不是说国公爷主动给?”
“那不是不知道是大牛他爹嘛。”大伯母一提及护国公的身份,不免有些激动:“有田,你小时候还给他当过滚床童子呢,你骑他脖子上去县城看戏忘记了?”
“待你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