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让他独自回去,绝不可能!
周靳驰:“既然雪豹会攻击人,为什么你们住在山脚没事?”
雁雪意:“……雪豹不会主动攻击人。”
周靳驰理所当然道:“那不就行了,既然它都不会主动攻击人,那我为什么要走?”
雁雪意盯着他看了良久,微微蹙眉,“你确定你见了雪豹不害怕?”
周靳驰也看着他。
与雁雪意剔透漂亮的浅色瞳仁对视半晌,喉结上下一滚,耷拉着肩膀认怂了。
“怕,但就算是吓死,我也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他眸色执着,漆黑的眼底透着不容分说的倔强。
“我已经想好了。”周靳驰道,“我准备向我爸批一笔资金,帮你一起建设家乡,实现你的梦想。”
雁雪意:“……”
周靳驰说什么都不肯走,雁雪意无法,只好又将他一起带了回去。
夜晚的山路更加难走,雪豹和德牧一猫一狗,明明拥有着矫健的四肢,可以在雪地狂奔,却因为彼此谈恋爱非要费力地迈着人类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家里走去。
在拖着疲惫的腿脚,即将到达家门口时,雁雪意凭着敏锐的直觉发现了隐藏在一颗树后的猞猁。
他面色一凛,立刻抓过周靳驰的手,将他挡到身侧,警告地冲角落里的猞猁呲了呲牙。
德牧平时敏锐度极高,但在老婆面前智商为零。
他眼里看不到猞猁一点,满脑子只有老婆又牵我了,老婆一定是因为赶我走而愧疚,老婆还是爱我的。
狗子高兴地想,他要给老婆做围巾,毛绒绒的貂毛围巾!
如果狗尾巴能放出来,估计可以当全自动扫地机器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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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奉命来捉拿周靳驰回去的二哈和德牧终于在辗转多次后抵达镇子。
两人走出车站时衣服凌乱,眼睛无神,头上的狗毛都炸开了。
一向活跃的二哈整只狗蔫蔫地,直到抬头瞥到不远处笼罩着一层薄薄日光的雪峰。
二哈激动地一把抓过旁边金毛的手臂,整只狗差点蹦起来,“小金,快看,是雪山——”
金毛抬眼看去,落日余晖铺满雪山,雄伟的山峰仿佛笼罩着一层神圣的光。
确实很美!
可一想到那是雪豹居住的地方,两只狗的心情顿时就不那么美妙了。
金毛道:“别大惊小怪,被老大看到,小心扒了你狗毛。”
说这话时车站外走来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他轮廓硬朗、眉骨锋利,走来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好说话的架势。
二哈却激动极了,甩了金毛就冲上去,在德牧面前讨好地摇着他那根看不到的尾巴,“老大,几周不见,我们很想你啊。”
金毛嫌弃地瞥一眼二哈,也跟上去喊一声,“老大。”
周靳驰眉目冷淡,嗯一声,不近人情地朝二哈道:“要是被雁雪意发现了你的身份,我就把你炖了吃狗肉。”
热情的二哈顿时委屈地瞪大眼,但他的悲伤记忆只有两秒,转念就想到了别的,眼神四下防备地打量一眼,小心凑上去,“老大,我听说这里的雪山有雪豹。真的假的,你见过没?”
又是雪豹,周靳驰最近好像被大猫包围了似的,到处都能听到这个词。
他沉默片秒,发出一声嗯哼默认。
二哈闻言匪夷所思地打量他,“那你不怕吗?”
他可没忘记周靳驰小时候被一只小奶猫吓得抱头狗窜。
周靳驰怕猫这件事一直隐藏得很好,除了亲密的人,一般没人知道。但难免会在朋友面前暴露。
周靳驰眼睛瞥去,嘴硬地反问:“我怕什么?”
“你不是最怕猫吗?雪豹可是一只——”二哈划拉着手势比划,“超级大猫。”
周靳驰手指抖了下,面上却无波无澜,“大猫又怎么样?”
二哈知道他在逞强,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周靳驰。
但他压根不懂得给自己老大留面子,还在比划着手势,夸张地说:“听说雪豹有九条命,可以在雪山飞檐走壁,而且牙齿非常锋利,一口就能把狗脖子咬掉。”
周靳驰眸光一闪,喉结上下滚了滚。
二哈做出总结:“虽然长得漂亮,但极为凶残,是雪山说一不二的王者。我怕我们三只狗送上门都不够它塞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