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口气,状似不在意般开口,“不…没关系的,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维持着缄默,没有出声。
猫又场狩见此情此景,不由自主有点替人尴尬,忙不迭帮他开解道。
“我知道的,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毕竟个人口味差异,可以理解。
孤爪研磨抿了下唇,猫又场狩默默在心底重重以头撞了两下树,咬了咬牙还是努力为自己的口味争辩道,
“尽管前辈……”
不喜欢那份谢礼。
黑发少年吞下那几个字眼,眼底流露出一丝悲哀,连带着周身气场都灰暗下去,但他仍继续开口道,
“……但我是想尝试的。”
咸鱼风味的布丁!限定又限量!
他一个都没有捞着!
孤爪研磨微愣,面上少见情绪化,金色猫瞳竖立,似是敏锐察觉到危急来临竖起尾巴的野良猫,
“你——”难道还要……
他才出口一个字,排球馆后侧的广播喇叭忽然响起午休结束的提示铃,急促断续的铃声尖锐。
猫又场狩猛地想起下午的课程排列十分紧促。
他不能再在这里停留,必须得尽快回去,不然被风纪委员捉住迟到的话就糟了。
“抱歉前辈!”
猫又场狩头也不回,拔腿狂奔,声音远远传来,随风声渐隐渐弱,“我得尽快回去了,下次再说吧——”
孤爪研磨停驻原地,目视着黑发少年离去的方向。
无意间地,他唇角向下抿了下。
***
“哈嚏——!”
音驹排球部,休息室内。
猫又场狩打出了第七十一个喷嚏。
“所以……你们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夜久卫辅端着下巴,真心诚意朝着面前两个满身狼藉的一年级后辈发问。
“我们…来的时候……去救了一下被困在树上的猫,大概……”
灰羽列夫擦了擦灰头土脸的自己,犹豫着回答,抽出纸巾递给身旁再次打了一个喷嚏的猫又场狩。
“那场狩呢?”夜久卫辅有些担心,“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灰羽列夫视线游移,声音越来越低。
“他…那个,猫毛过敏……”
黑发少年眼眶通红,停不下来一个又一个喷嚏的节奏。
“——哈?”夜久卫辅不可置信,“那你们还去救猫?!”
猫又场狩死目。
其实,他也不想的。
但但凡一转身,就有人轻轻松松拎起你就像拎起个小鸡仔,兴高采烈地用海绵宝宝呼唤派大星一起去抓水母的声音高喊“场狩,我们一起去救猫咪吧!”
那么这个人的下场一定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猫又场狩默默吸了吸鼻子。
夜久卫辅扶额,额角青筋隐隐抽搐,
“我说你们啊,是笨蛋吗——!”
“哟,你们已经先到了,怎么了夜久?声音那么大,隔挺远就听见了。”
黑尾铁朗推开休息室的大门,看见聚在一起夜久三人打了声招呼,他换了鞋去放自己的包,路过他们旁侧时无意瞥见了什么,复又折回。
“哦?怎么回事,猫又君?”
慢吞吞跟在后面的孤爪研磨才进入一步,立即就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垂下眼皮,他平淡换鞋去到自己的置物柜。
下一刻,黑尾铁朗的话不由分说,猛地钻入脑海。
“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
黑尾铁朗语气打趣,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但孤爪研磨莫名停顿,动作难以察觉地卡了一帧,他不着痕迹挪转方向,打开柜门做出要放东西模样,视线很疾很快扫过三人聚集处。
许是正好,黑发少年恰恰于此刻抬起眼。
面庞上几道灰痕红痕交杂,鼻尖微红,眼瞳潮湿,一如雨后夜空。
他似是张口想说些什么,但下一刻眉梢皱紧,侧头率先移开视线。
孤爪研磨“咔哒”一声合上柜门。
握紧纸巾,猫又场狩眉毛紧缩,面色凝肃,死死压抑住到嘴的一个大喷嚏。
差一点、真的差一点他就要憋不住了!
还好转头转得快!
等等…谁哭了?他只是猫毛过敏啊!
注意到被纸巾封印的猫又场狩不满的视线,黑尾铁朗哂笑一笔带过。
余光瞥到旁边在换衣服的孤爪研磨,他挑了下眉,
“怎么了研磨?不高兴吗?”
“……没有。”
一如既往情绪寡淡,言简意赅。
黑尾铁朗眯起眼意味深长看了会儿,没多做言语。
他拍了拍掌心吸引视线,“对了,今天开始新人们的训练计划就要更改了哦。”
猫又场狩耳朵一动,捏着鼻子默默支起头。
“下周会有练习赛,所以训练上要集中于……”黑尾铁朗点了几条,话锋一转,
“然后——”
“猫又君,你和列夫互换。”
“……啊?”
“啊?!”
黑尾铁朗笑了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