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境中,江洋成了他唯一可以依靠,可以寄托,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可……
他想多了。
他很失望。
当江洋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他并没有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他把自己关在沧澜阁的别墅里,对熊天华的死更是不闻不问,甚至很少跟任何人提起。
就连所有想来见自己的人,也全都给拦下了。
“大哥”的形象瞬间在熊震的心头崩塌。
看来他也怕,怕得罪那些人,跟司海,跟所有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熊震觉得,以前是自己高看了他。
江洋给熊震泡了一杯茶,放在了他面前,随后坐在了沙发上。
熊震看了茶杯一眼,继续低头看书。
江洋道:“如果有一天,当你身边所有人都睁着眼说瞎话的时候,你要做的不是说服他们,而是学会闭嘴观察。”
“你要学会思考。”
“思考他们为什么睁着眼说瞎话,是为了利益,还是在惧怕些什么。”
江洋靠在沙发上,盘起右腿,双手自然的搭在沙发两侧,目光深邃。
“如果为了利益,是什么利益?”
“如果是惧怕,那么在惧怕谁?”
江洋盯着熊震,一字一句,不急不慢。
“在没有把这些思考清楚之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小丑行为。”
“因为那些睁着眼说瞎话的人比你知道的还要多,他们都是在装睡,你又怎么能叫的醒呢?”
熊震缓缓放下了手里的书籍,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江洋依旧靠在沙发上,淡淡的道:“暂且不说逼死你父亲的人是谁,就连司海都会惧怕的存在,你觉得你现在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去送死吗?”
江洋歪头看着熊震:“不把你关起来,由着你去闹?让那些人警惕你,重视你,然后斩草除根,让熊家断了后?”
熊震嘴角一咧,脸上顿现委屈。
“大哥,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熊震抬头看向江洋,披头散发,如同一个疯子一样。
江洋看了他一眼:“大哥来看你了,不端茶,不拿烟,这是没有规矩。”
熊震急忙走过来,从身上翻出一包烟来,拿出一根塞在江洋嘴里,然后又手忙脚乱的去倒水。
江洋右手在沙发上敲了敲,嘴里叼着烟说出了两个字。
“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