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同他们为伍就算是高尚了吗?」
「你以为你不需要管别人,做好你自己就算是一股清流了吗?」
「你以为你只要处处为那些受穷受难的人考虑,跟他们拴在一起去看待问题,就能做救世主了吗?」
江洋看向方文洲:「醒醒吧。」
「放任那些胡作非为的人不去管,放着那些胆大包天的人不去斗。」
「这只会让他们爬到更高的地方,用更大的权力和影响力,去做更多丧尽天良的坏事。」
「到那时,你所谓的功德其实看似功德,实则是很多巨大灾难的催生者。」
江洋盯着方文洲:「你是罪人。」
「就像是如果你不借助这次机会,把藏在背后的那些个搅屎棍揪出来,而是为了眼前的这点仁慈让其他人承担后果,纵容那些搅屎棍们躲过一劫,从而鸡犬升天。」
「那么以后像是临东县这样的城市还会有。」
「会有更多的人像是那些丧家之犬一样的人,躺在冰凉的帐篷里绝望。」
江洋转身,看着方文洲:「到那时,你就是个罪人。」
「你那不是慈悲,是犯罪。」
「是杀人。」
江洋穿上大衣:「想想在这次抗灾中奉献出生命的战士们,想想那些刚刚脱离了温饱线却埋在地底的无辜百姓。」
「因为你不争,不抢,不与之为敌。因为你的无能,让别人坐到了关键的位置上,从而纵容了那些人无法无天,纵容了那些人在这片土地上胡作非为。」
「你不跟风,不带人,不建立自己那所谓的派系,不往上爬。」
江洋轻笑:「你一直坐在区区华洲市老三的这个位置上,下下乡助助农,能干的那些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真的能解决实际问题吗?」
「你真的配称之为一个所谓的「官」吗?」
「不。」
江洋拍打大衣上的灰尘,看着方文洲:「在我看来,你是个没责任,没担当,胆小如鼠的人。」
「你就是一个只能解决一些小问题和表面问题的匹夫。」
「甚至,是一个满口道德仁义却只能无能咆哮的懦夫。」
风冷。
江洋的大衣沙沙作响。
方文洲眼神里尽是冰冷,但瞳孔里似乎燃烧着一把火焰。
是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