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过人的,谢轻也没有想隐瞒过。
“嗯。”谢轻承认后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每日照例地喂养精血。
谢轻的身形本就是属于孱弱的那种,不过是碍于剑修自带的冷厉气势才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但在每次养剑时,这种脆弱便彻底无法被遮掩,他本就冷白的面色会变得苍白,偶有微风吹拂,在勾勒出谢轻每一处漂亮身段的同时,也会蓦地让人担心他会随风而去。
齐不问看着雪白手腕处的刺目血红,眉头微皱,只觉内心惶恐难安。
齐不问能够感知到莫名预感下的悲鸣无措,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
这后半个月的过程虽然曲折,但结果颇为得顺利。
他们又找到了一些魔修,也成功地发现了魔修暗中设下的阵法,他们相继找到了所有的阵眼,逐一摧毁。
“竟然设下这么恶毒的阵法,魔族是想置我们所有人于死地啊。”
“他们竟然舍得下这么大的手笔,设下这样一道覆盖整片区域的法阵,但凡我们有一个阵眼没有找到摧毁——”说话之人顿了顿,面色异常难看,“等从远古战场出去后,一定得向魔族讨个说法。”
最初的一个月抗了过去,区域间的禁制马上就要消失。
但道修们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如临大敌,他们皆有预感,远古战场真正的惨烈马上就要来临了。
有这次的魔族阴谋打头阵,道修和魔族的关系会较以往更加不死不休,一旦碰上,注定流下无数鲜血。
所有人都在为禁制的消失而筹谋。
在石窟里昏迷了半月之久的青年终于在这关键时刻醒来,眉心有着绿纹的青年先是一怔,惊喜不已地摸着眉心道印。
但紧接着,便慌慌忙忙地环顾周围,寻找着记忆中的身影。
在发现周遭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自己昏睡了很久后,他懊恼不已地左右踱步,脸上的欣喜激动彻底被自责掩盖。
青年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传信符。
它的珍贵程度不低于领队们拥有的玉佩,同样可以跨区域联系,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却能实时对话。
灵识进入特殊的玄妙波动,青年声音激动,“我好像见到少主了。”
那边顿了顿,在略显震惊的呼吸微顿后,勉强找回了声音的冷静,“你确定吗?”
“我确定!他脸上戴着生命面具,明显修炼着只有嫡系血脉才能修炼成功的传承功法。但少主脸上的面具有些奇怪,和记载的不太一样,不仅只剩下了一半,而且上面遍布着碎纹。”
“什么?”那端的声音微微变了变,声音也变冷了些,“谁害的?”
青年自然回答不出来,他略过这个问题,继续道,“但少主的体质和血脉应该是觉醒成功了的,我能够感应到血脉的共鸣。而且,虽然不知道少主做了什么,我体内的血脉纯度在见到他后上涨了!”
说到最后,青年的语气明显激动不已。
“禁制即将消散,你尽快把少主带到我这边来,今年的远古战场很危险。”那端声音严肃。
青年知道这点,他还记得自己被魔族险些弄死的情景,但——
青年声音心虚不已,“少主不在我身边。”
在那端顿了好一会儿后,青年才听到对方压制住责备语气后的声音,“少主是谁?”
青年更加心虚自责了,“我还不知道,我只见了一面。”
那端沉默了。
即便处在两个区域,青年也感受到了那边的生气,他连忙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跟你对话的,想知道你那里有没有再找到少主的办法。”
那边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青年才听到了下一步指示。
“禁制消散后,你就赶快往我这边赶,我也会朝你那边过去的。如果你的血脉提升确实和少主有关,我这边有法子通过你身上的链接找到少主。”
*
这件事谢轻自然是不知道的,在禁制消散后,他已经跟着齐不问的大部队朝着道修的聚集点赶去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各个领队自然要聚集在一起分析伤亡,商讨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和齐不问谢轻一起的道修,才意识到魔族造成的伤亡究竟有多么恐怖。
他们这片区域是伤亡最低的区域,其他区域的伤亡程度不一,最严重的足足死了三分之一。
其他区域虽然收到了齐不问的及时提醒,但他们没有谢轻,在没有天道权威帮忙站台的情况下,他们推行的任何举动都困难重重,总有人有意见,总有人不配合。
再加上魔修暗中推波助澜,场面混乱到不行。
像那些平日里声望不错,追随者众多,能靠武力强行镇压的还好,相对各方面要平均一点的就糟糕了。
各个区域的道修心有余悸地谈论着这件事。
谢轻的名字也在口口相传中响彻远古战场。
谁都知道他立了天道认可的宏愿,以筑基期修为领悟了完整剑意,并且封剑养剑了两年。
在绝大多数修士都在担忧在远古战场的未来后,领队们也已经分享完了各自的情报。
“有不少道修都被抓